“不是细线,而是一排死字,死士?难怪要服毒自杀,白救了。”

    代写家书十年,各方各面都有所了解。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了个便。

    陆天明把女人重新摆好。

    一转头,发现桌上用血迹写了几个字。

    海砂子,津岭渡,账本,何氵。

    字迹戛然而止,人的名字没出来。

    不甘心带着秘密而死,后悔又来不及?

    陆天明想了想,从女人身上撕下一块布,将桌子擦净。

    下午,睡了一觉的陆天明,来到黄土巷对面的“顺风客栈”。

    过来取他帮别人写书信用来存放笔墨纸砚的小推车。

    客栈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开的。

    老头叫潘宏财,对陆天明不错。

    小车寄存在他这里,每天只收五枚铜板,不到两个包子钱。

    “天明,昨儿黄土巷死了个人,是你报的案?”

    潘宏财手上敲着算盘,视线却落在陆天明身上。

    “嗯,正好被我遇上,倒霉。”陆天明回道。

    “那苟日的死的好啊,哈哈哈。”

    潘宏财莫名其妙笑起来,低头继续敲算盘。

    陆天明身子一滞,不动声色推着小车离开客栈。

    小二走到柜台前。

    “掌柜的,为什么你说张平死的好?”

    潘宏财冲着陆天明的背影努了努嘴:“张平也是梨花巷出生,比天明大五岁,打天明爹走的那年,一直欺负天明。”

    十里镇是人口大镇。

    代人写书信这个活计很有市场。

    又因为陆天明时常挂着戒尺在身。

    所以哪怕他没上过私塾、没参加过县试,提起他时,乡亲们都称呼他秀才。

    秀才不教书,秀才催账。

    秀才催账很随意,要得到要,要不到转身走人。

    最初那半个月,于勇看不上陆天明。

    但是有个奇怪的现象,改变了于勇的看法。

    但凡陆天明催过的人家户,他再派人去要账,基本万无一失。

    后来差人一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