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缝中露出一堆红白之物。

    原来是肠子。

    “难道这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我作恶,是为了以后更大的善啊。”徐淮安不服道。

    卫东生扑通一声摔坐在地。

    他用断剑指着徐淮安,大笑道:“这种荒唐的理由,也只有你自己信了,无非是想给自己杀人找个心安理得的借口罢了。”

    徐淮安也笑了起来。

    笑容无比狰狞。

    “你们懂个屁,大楚已经腐朽到无药可救了,不流血,怎么能够缔造新秩序?”

    “为什么腐朽,还不是因为长久以来的党争?我觉得,无论如何都该给新皇机会,不然太不公平。”

    “机会?机会是自己争取的,怪不了别人,只怪他李家前几任皇帝昏庸无能,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但如果前人把井都抽干了,那么到他活该渴死。”

    说到这,徐淮安咳嗽起来。

    大口大口的呕血。

    等嘴巴里的血沫子破裂后,他本想再说点什么。

    却听闻青一子一声咒骂。

    “去你娘的,你怎么这么能逼逼!”

    话音落地。

    青一子拔剑。

    接着顺势划下。

    徐淮安的脑袋咕噜一声掉到雪地里。

    把桃木剑收拾干净后。

    他看向大口喘气的卫东生:“你是不是要死了?”

    “嘶。”卫东生疼得呻吟起来,不过马上又怒道,“死个蛋蛋,当年跟人打架,我肠子洒了一地,这才到哪?赶紧过来给我缝上。”

    处理伤口的时候。

    雪地里响起踏雪的声音。

    循声看去,就见是陆天明骑的白马自己回来了。

    两人对望一眼,顿觉事情不妙。

    “走,赶紧追,天明有危险!”

    卫东生一把将线扯断,翻身上马。

    青一子将针收起来。

    回头遥望大楚方向。

    “援兵,怎么还不来?”

    卫东生和青一子一路走来,眼界大开。

    乌弥侍卫的尸体断断续续连成一条线。

    从地上的马蹄印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