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起怒来,看上去倒不像一个生意人,更像是个凶神恶煞的匪人。
那几位路人吓了一跳,匆忙离开。
人走后,祥子又换上一副无忧无虑的笑脸,轻轻晃动扇子,好不惬意。
店小二们被吵醒,抬头见掌柜的老神在在,也不多言,重新趴在桌上继续睡。
如此奇怪的店铺,能在南阳郡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生存,属实是一种奇观。
再与外面努力吆喝卖着简易吃食的摊贩们一对比,整个客栈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然而,像金源客栈这样的店铺,南阳郡可不止一家。
光金源店铺所在的这条街上,十根指头都数不过来。
时至深夜,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
祥子仍然没有关门的意思。
打了个哈欠,便吩咐店小二给自己沏了壶醒神的茶。
看他那样子,是准备熬到天亮。
苦茶下肚,祥子立马精神了许多。
正欲吩咐店小二们进里屋瞧瞧,却见有个中年人拉开门帘出来。
中年人白白净净,走路时高高隆起的肚子摇摇晃晃。
穿的绸质华服,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大户人家。
祥子揉了揉脸,换上一副谄媚笑容上前道:“吴大人,今儿战果如何?”
中年男人脸一黑,不快道:“裤衩子都输出去了,晦气。”
“哟。”祥子立马露出惊色,“傍晚那会不是一直赢吗?应该早点落雨收柴的。”
中年男人摆手,冷道:“别提了,后面的牌把把冻过水,本官都怀疑你们是不是做了手脚。”
闻言,祥子眯眼,谄媚之色变成了冷漠:“吴大人,说出来的话是要负责任的,我们当家的是谁,你不清楚?”
中年男人愣了愣,急忙道歉:“输急眼了,祥子啊,有些话不适合拿出去说,你就当我放了个屁。”
祥子变脸比翻书还快,马上又雨过天晴:“诶,吴大人说的哪里话,回去好好休息两天,改明儿再来刀仔据大树,哪有孩子天天哭,对吧?”
中年男人笑笑,唉声叹气出了客栈。
他走后没多久,有个年轻的店小二凑到祥子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