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罕大哥,前不久我想在郡城里写信,当时找你借了些银钱置办笔墨等物件,难不成你忘记了?”
赛罕眼珠子咕噜噜转:“写信?”
“可不是吗?我从隔壁郡城流浪来此,又没什么本事,只识几个字而已,走投无路时正好撞见你,你见我可怜,便给我想了写信这个门路,还好心借钱给我,如此大恩,我怎么能忘记?”
陆天明使劲眨了眨眼睛,眼白随之泛红,看上去颇为感动。
“真的只是写信?”赛罕询问道。
“千真万确!”陆天明拍了拍胸口。
闻言,赛罕脸上的疑惑消失,随即含笑道:“害,一点小恩小惠,兄弟你”
“陆二宝!”陆天明回道。
“陆兄弟你何必记挂在心里?你要是不来,我还真就忘记了,举手之劳而已,瞧你给弄的”
赛罕一边说,一边打开布袋点数。
看见里面的碎银后,眼睛顿时笑成了一条线。
“一码归一码,您记不住叫贵人多忘事,我要是记不住,那就是忘恩负义了,大哥您点点数,看差没差!”陆天明微笑道。
赛罕把钱袋里的铜板子取出摆在桌上,笑得合不拢嘴:“你我的关系,点数就是对这份情义的不尊重,我赛罕可不是那样的人。”
话一说完,赛罕又补了两枚铜板到桌子中央的钱堆里。
由于刚才被赛罕用守夜来威胁,其他驿卒们也不敢再说什么。
何况现在赛罕手里有钱了,他们也无需担心对方赖账。
嗒嗒嗒——!
一连串扔牌的声音响起。
众人竟是将手中的骨牌全部扔进了牌堆里。
赛罕见状,奇道:“你们这又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大哥又说笑,牌不好,再上筹码等输啊?”有人笑道。
弟兄们把台阶递过来,赛罕哪有不顺着梯子下的道理?
瞅一眼手上的零点,赛罕漫不经心将手牌混入牌堆中:“刚才大哥说话上头了点,弟兄几个别介意,晚点请你们喝酒,别往心里去!”
手里有钱了,心情自然而然就会变好。
气氛一下子就融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