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院长来电询问,但云钊正在闭关修炼,所处环境并无信号。田院长思索片刻后决定,病人的主要疾病都已经基本治愈,至于后续的调养方案,倒也不急于一时。毕竟,云钊刚刚治疗了那么多病人,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休息恢复,这是合情合理的。与田院长这样人情练达、善于为他人着想的人交往,总是让人感到十分舒心,云钊也因此省去了不少编造理由的麻烦。
田院长找过云钊之后,未几,田景胜的电话便接踵而至。对他而言,家中常有络绎不绝之人,企图攀附关系以求医治,此景早已令他心生厌倦。打娘胎里就学会了如何巧妙周旋:能帮忙则尽力而为,若力有不逮,则寻个由头委婉推辞。而今,田景胜对云钊却是钦佩有加,反观自己,家中长辈日复一日地敦促他研习医术,面对病患时却总觉力不胜任。那些经他治愈的病人,无一不对长辈感恩戴德,面对他这位实际操刀的医生,却总是一幅慷慨就义的样子,仿佛是在说:“瞧,我已亲身试法,你这初出茅庐的医生……”
反观云钊,他行事不拘一格,传授他本事也立竿见影,寥寥数针,随意扎于要害之处,再开几帖药方,病人便对他敬仰有加。云钊的医术,宛若神迹,让人不禁心生攀附之念,此乃一条亟待紧握的登天之梯。
其实这一次田院长这位叔叔有在旁边协助维持,可惜作为侄子的田景胜目前并不清楚这其中还发生了许多波折。尽管他出身医学世家,但凭他的能力和医学知识,最多也只能协调好手头两个科室的事务。若指望他能全盘考虑得细致入微,那无异于让牙医去解答喉咙痛的问题。
这也完全不能怪他,事发的有些突然,田景胜也没有预料到,当云钊前去治疗那些棘手的病症时,本应该有时间问清楚后续方案的。但当时院长和其他领导都在观察室,他不敢贸然插话,就稀里糊涂的对接后续工作了,还都由他一人承担,难免有些手忙脚乱。这自然逃不过田院长的眼睛,也难怪,田景胜为了积累经验和名声,在人前,必须亲自承担起云钊在医院里的所有事务。
之后就没有再单独碰到云钊的机会,也忙的没有时间问。等事情忙得差不多终于能松一口气了,云钊却化妆溜了。
对于田院长所提及的那位病情棘手的病人,对云钊而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