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京城的吴友德,也在一声声拒绝甚至嘲讽中心情渐渐滑落谷底。
而昔日这些所谓生意伙伴、好兄弟们。
不论他何时来京城,都是第一时间亲自赶来迎接,好吃好喝伺候。
哪怕是凌晨半夜,也要陪他喝上几杯。
如此极端的人情冷暖差异,让吴友德极度气愤之余,又感到万分无奈。
“吴总啊,不是我不还你钱,实在是小弟这边手头生意也很紧张啊,实在是一分钱都抽不出来。”
“要不这样你看好啦,我手里有一批别人抵押给我的酒水。”
“我跟你说这批酒水是窖藏珍品,市场上有价无货,一坛酒价值几十万。”
“要不你派车来拉走几十坛酒,咱们之间的债务一笔勾销怎么样?”
“你要实在不要,那我也没办法了,反正你现在去起诉我,我账上也是没钱的。”……
再一次拨通一名债主电话,听到对方耍无赖的回答后。
吴友德彻底心如死灰瘫坐在了椅子上,呆呆看着窗外远处的央频大楼发呆。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在家里紧张等待的妻子,还有马上就要出国留学的女儿……
下一秒,他看着房间阳台半敞开的窗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极度心累已然处在崩溃边缘的吴友德,随即站起身,晃晃悠悠朝着窗户方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