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舒了一口气,却又不敢让人发觉。
纪罗绮看人这副拘谨的样子觉得有趣,人都走到了房门口,却突然回过头说话。“对了,小娘,若是觉得自己掀开盖头不妥,我也可以现在帮忙掀开。”
这话更是吓得姜阮涟呼吸一滞,不知道这番话是怎么说出来的。等着人走了,姜阮涟心中暗暗思量,这学堂上究竟教的些什么,怎么的好好的小姐是这般的样子呢?究竟是学堂上这样教,还是这大家族中的小姐都是这个样子?自己究竟是哪里不知道,怎么对于这些小姐,倒是完全的理解不了呢。
含巧送了人走进来,看自家小娘还在床上呆坐着,也知道是在思考刚刚的话,于是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绮四小姐那个样子惯了,小娘是不必关心的,总之离她远一些,学堂把人都教坏了。不过掀盖头的事倒是没骗您,过了今天晚上,只要到了一更的时候,若是老爷没来,您便能自行掀了盖头了。”
含巧说着又叹了口气,似乎是惋惜:“真是苦了您了,老爷不在,偏偏又要到这个时候把您抬进来,这到时候逼得您是不自己掀盖头也不行,这叫个什么事儿呢?”
姜阮涟听着,心中也难免有些失落。这世上哪个女子不希望是丈夫亲自掀起的盖头,而后与自己同踏而眠,从此生儿育女相伴终生,哪有像自己这般的呢?新婚之夜要自己掀盖头,往后说出去也只是个小妾,就像是随便一个物品,哪日怕是便能被送了人,这叫个什么事儿呢?
可是转念一想,怨气便也消了。在乡下已然是活不下去的,那所谓的革命越闹越厉害,还偏偏就逮着乡下祸害,今日闹完明日闹明日闹完后日闹,闹来闹去旁人不知道,他们乡下人的日子是越过越苦。如今若不是实在没米下锅,父亲母亲又怎么能下得了这样的狠心,将自己嫁出来做妾呢。
含巧见人不说话,怕人生又想了什么悲伤的事情,便又找着话头与人聊。
此时外头纪柏珣已经坐着车回来,孙若梅等在门口,旁边还站着纪悟筠与纪罗绮。
纪柏珣走进门来,看见三个人都在这,让司机把车开走,自己往里头走。身后的两个随从帮着收拾东西,也并不说话,就安静的跟在后头。“今日你们怎么都等在这儿了?要说你们也是有趣,不来时一个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