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时人人都来。”
孙若梅听了便抿着嘴笑,指着纪罗绮,说到:“还不是四妹,今日父亲纳妾,她偏偏好奇,非要去看看这小娘长什么样子。要我说,姨太太这种东西,就像是家里的一个瓶瓶罐罐,左右不过是个摆设,瞧着好看放在那里的,哪有什么看不看的呢?偏偏她去了,那位姨太太面子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让小妹好生的着急,所以也没了法子,就出来了。正好想着你要回来,边拉着我跟筠儿,说是要等你。”
纪罗绮听见嫂嫂的话,心里也并不恼。嫂嫂出身大户人家,自然从小是被当做大家闺秀的典范培养,从小自家的母亲便说的是这些话,嫂嫂这样想,也并不奇怪。
纪柏珣对于妻子的话,也没说什么,笑着抱起一旁的纪悟筠,伸手点了点儿子的鼻子,而后将儿子稳稳地抱住。“母亲那边可是结束了吗?听说今日来了不少宾客,不过都是想着图个近乎,约莫着也没人是真的为了姨太太的事来了。”
孙若梅听着丈夫的问题,回答道:“母亲那边已经结束了,过会儿就要传晚膳了,你快将孩子放下,回房中去梳洗一番,别误了给母亲请安。”
纪悟筠听着娘亲这样说,便说要让父亲放自己下来,纪柏珣不为所动,仍然抱着自家儿子,笑道:“这有什么妨碍的?趁着他如今小,我还能抱动,等再大些了,怕是抱也抱不动了呢。”
孙若梅也不说话了,只是笑,又看到旁边的纪罗绮,半是调笑半是揶揄的说道:“四妹如今还没个定论呢,整日中,在学堂上学,怕是连自己的亲事都忘了吧?四妹如今年岁也不小了,得有十八岁了,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记得嫂嫂十八岁的时候已经嫁入你哥哥了,不知道四妹可有没有看中哪户人家?”
纪罗绮是不大愿意说这些的,她总是不明白。为何一个女子就一定要出嫁?为何在旁人看来,女子只有出嫁才是最好的出路?这究竟是谁规定,又是谁把这些明确的写了出来?其实没有谁规定,更没有什么成文律法,只是人人都这样觉得,潜移默化之下,似乎女子出嫁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了。嫂嫂这样想,过几年母亲也这样想,可自己却是个对出嫁毫无想法的。
纪罗绮仍然撑着脸上的笑,她并不生气。嫂嫂自来便是这样,没什么恶意,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