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我能理解,夫君不是自己喜欢的,自己也不是人家的正经夫人,要说高兴又怎么高兴的起来呢?从前,小娘或许并没有觉得自己是正经做了妾,因为我父亲还没回来,小娘的日子也还活的不错,所以小娘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大的忧愁。可是前些日子我父亲突然回来了,小娘一下子就感觉到自己在这家中究竟是什么,所以才那般的惊惧那般的害怕,不是吗?”
姜阮涟一下子被说中了心事,瞧见对方情真意切,觉得对方或许没有害自己的意思。转念一想,人家一个正经小姐,又是大房里头的,日子过得不知多好,又怎么能有害自己的心思?这样想着,也放下了警戒心,直当今夜是两人闲谈。
或许本不应该将事情都说出去,可是入府这么久,这若大的一个公馆竟然没有一个与自己说话的,自己看似在这公馆中算半个主子,实际上却是愁闷的很。如今突然来了个人愿意与自己说话愿意听听自己的事,姜阮涟自然是喜不自胜,不自觉就将事情都说出去。
“我也并不是害怕,只是觉得心慌,没由来的克制不住的心慌。”姜阮涟仍然是低着头往下走,声音轻轻的,若是风一大,便几乎要听不见,“这里固然是好的,比我出生的地方好千倍万倍。我来这里是自愿,因为我来这里,我的一家老小才有的活。可是我听到大老爷要回来的时候,我总是十分的不安,克制不住的害怕,似乎大老爷一回来我的生活就要变一变,所以我觉得害怕罢了。我也总告诉自己,这是迟早的事情,我毕竟是给人家做妾,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早晚都要发生。”
纪罗绮听着人这样说,忍不住接话道:“难道就不能跑吗?就不能反抗吗?小娘大可以试试反抗,这世界上那么多条路,不仅是只有小娘嫁进来一条才能让小娘的父母活下去呀。”
姜阮涟听见人这样说,终于肯抬起头给了个正脸,那看向纪罗绮的眼神中甚至还带着一些慈悲和悲悯。这种贵小姐的思想到底与自己不一样,她们总是把事情想的很简单,因为这样阔绰又有权有势的出生给了她们足够的底气。所以这些贵小姐总是任性妄为,总是认为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可能,甚至认为这个世界上不会给任何一个人绝路,可实际上世界远远比她们想象的更复杂。纪罗绮再怎么样,出生限制了她对底层人民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