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所种的东西也是让人应接不暇。此刻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凋谢,只剩下几株腊梅在那里开放着,红红白白的,一片一片的,煞是好看。雪花就那样轻盈地落在腊梅的枝干上面,底下棕色的枝干此刻仿佛变得晶莹透亮起来,与上头的腊梅交相辉映,让人说不出来的美。
顺着脚下的石子路走过去,站在梅花树底下,纪罗绮忽然的起了坏心眼,拽着那树一摇,上面的雪花就哗啦啦的落下来。温舒宁拿把伞不免的被雪花打了个全,可是纪罗绮也没有能够幸免。自己的伞上面也有雪花飘下来,新的旧的,看着白茫茫的一片。
记得去年的雪,自己是找过姜阮涟的。
姜阮涟身体并不大好,所以也不怎么出来。或者是说跟这个家里的众人也不大熟,所以总是推脱身体不好。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纪罗绮知道,那天如果自己不去找,姜阮涟一定是早早的就睡下,而不出来看这场雪。
或许姜阮涟见过的雪比他们要多得多。听说大山上的雪要下的更多,雪下下之后盖的也更厚,消融的也更慢。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家里的仆人们为了防止各位贵人踩着雪之后滑倒,所以总是在下雪的第二天就将雪扫成一堆一堆的,如果没有哪几位少爷小姐特别安排,那么家里的雪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扫完。下次下雪的时候也是一样,他们只能赶着刚下雪的时候出来看看,然后就会被佣人们劝回去。
不知不觉的又想起了姜阮涟。那天晚上的雪下的很好。尽管下了雪,却显得窗子外头格外的明亮,并不显得黑暗,反而是如同白昼即将降临一样。
纪罗绮看着从窗户打进来的光,觉得格外的高兴,披上斗篷就朝着姜阮涟那边去。姜阮涟自然没有睡下。烛火还在墙上一晃一晃的,窗户开着,不免有雪花飘进来,寒风也跟着往里走,所以便让人关了窗户,对于外面的雪丝毫不关心。
含巧不大能理解自己这个主子,明明家里的每个年轻一点的主子对于雪都这样的高兴,偏偏自己这个主子是一点都没有反应。想来想去,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最后只把自己这个主子归类为另类。因为跟着家中本来就是格格不入的,所以跟着家中每个人的习惯不一样,也不稀奇。
纪罗绮披着斗篷到了门口,敲响了门。含巧原本还想出去看看外面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