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自然不奢求别的主母的压迫,就压在脑袋顶上,想逃也逃不开,想避也避不掉。
说到底,这是女子对于女子的压迫,可本质上也是女子自身的悲哀。没有人去催一个男人成家立业,人人都说男人老一些也无所谓,所以还有人上赶着把年轻漂亮的女子介绍给一个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男人。
比如姜阮涟。姜阮涟其实比纪罗绮还要再小上几个月,可是嫁给的却是纪罗绮的父亲。没有办法说,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事情,就是这样的,让人无法预测,也这样的让人无奈,说到底,除了一声叹息,其他的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这个学期纪罗绮格外的繁忙。家里隔三差五的,还要写信来,不过是说一说家里最近的情况,说一说家里这边事情怎么样,又慰问一下她在这边怎么样。最近的几封信里面经常提到的就是纪罗绾跟蒋世陈。
前些天在那边的下人还说小姐跟姑爷当真是好大的脾气,一天摔了好几个碟子,记得小姐结婚之前是最和善不过的人,从来不干摔碟子摔碗的事儿,如今也不知道是怎的了。可其实盘子碟子都是关起门来摔的,纪罗绾往往只是一声不吭的看着人,等到人摔够了,实在气的不行,就让人滚出去,其他的什么都不说。等到人走了,叫下人过来收拾盘子,碟子一个人靠在桌子边上,默默的流泪。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吗?难道是自己上赶着要嫁给他的吗?当然不是。两个人都是家族利益的牺牲品,又做什么要相互为难呢?两个人本来应该是一起演完这出戏,争取到一个离婚,然后两个人各自去追求各自的各自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才是好的。偏偏自己的合作对象却是半点不懂这个道理,把气都撒在自己身上,一心一意的认为是自己破坏了他幸福美满的生活。这实在是一个巨大的屎盆子,就这样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可是真的就能怨自己的丈夫吗?大概也是不能的。能怨母亲吗?或许也是不能。可是究竟能怨谁呢?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能怨谁,自己也不知道该怨谁,总之这件事情就是剪不断理还乱,若是非要分清楚,只怕是永远也分不清的。
纪罗绾趴在桌子上一抖一抖的,明显是又在哭泣。飞仙和百合看见自家主子这样,心里难免着急,一个人拿着一盆水,一个人拿着一个手帕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