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的。纪罗绮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坐在房间内读一本晦涩难懂的英文小说,来报消息的人满脸的惊讶,纪罗绮倒像是丝毫不意外一样,一边拿着钢笔在自己的本子上面圈圈画画,一边点了点头,示与人出去。来报信的人有些不明白,但还是乖乖的退出了门外,前脚出了门,后脚变跟同样站在门口的人议论了起来。
这件事情自然没几个人知道,纪柏珩那边安排好便坐上了去英国的飞机,纪罗绮最近也打算回到学校继续读书,纪罗绾那边还是老样子,每日里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家里其他人也各自有各自的事儿,对于家里这个早出晚归的六姑少爷,每个人心中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于是也没有人去太在意。
姜阮涟又一次成了家中最空闲的人。她听纪罗绾的话,每日除了早中晚各一次去给周玉仪请安,隔很长一段时间偶尔陪纪和惇解闷,其他时候便都是往四房那边跑,或者是往三房那边跑。
纪罗绾自然是十分欢迎她过去,过去之后,两个人却也是聊不了几句话,纪罗绾最近的精神头更差了一些,专门在四房这边又设了医生看着。只是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什么结果,医生除了一句郁结于心之外也说不出别的话,开些下火的药之外,便是告诉病人要自己放松心情。纪罗绾对于这些话充耳不闻,原本就是十分瘦弱的人,如今倒是更显得纤细了一圈,整个人躺在被子里,如同是一块白纸一样,若非还露出个脑袋,人们只当这被子里是空的。
原本还有些丰盈的脸颊彻底凹了下去,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的睡不着觉,眼下面的乌青清晰可见,更不用说那两只空洞的失神的黑色的眼睛,以及那偶尔伸出去的一双干枯的手。
姜阮涟纵然心疼却无话可说,除了能偶尔过去陪着谈谈心之外,别的事情便是再干不了了。各人都有各人的命,已经到了这一步,便像是纪罗绮说的,这都是没有改变的事实了。
纪罗绛在丈夫走了之后更加专心自己的学业,家中自然难免有人背后议论,但是因为纪安湫的大力支持,议论的这些话,也只好背后说说,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说出什么来。纪罗绛对于这些话也只当是没听见,偶尔在学校里面碰到纪罗绮打个招呼,其他的时候倒都是不怎么见到的。听纪安湫说,纪罗绛的意思是下半年办住校,左右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