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知道。纪罗绮擦了擦手上的油墨跟小丫头吩咐说,快把人请进来,外头天寒地冻的,免得冻坏了,到时候四婶娘又要找自己的事儿。小丫头连忙答应着,等着丫头出了门,北栀与春花都立刻笑了出来。
“我在泰夫人房里的时候就听说四小姐跟家里其他人都不一样,不曾想是这样的不一样。家里其他人大都不愿意跟四太太多说话,一方面是怕四太太不讲道理,一方面也是不敢给自己惹的一身心不曾想,四小姐居然是直接这样说的,当真是让我敬佩。”
“敬佩?”纪罗绮听到这话笑出来,一边让北栀去准备茶水,一边坐在桌子边笑着跟春花闲聊,“春花姐姐,这话我可担待不起,谁不知道春花姐姐是祖母跟前的红人?春花姐姐说这话我可真是想不通,你要是再多说两句,我可就以为是主母让你这样说的,到时候我可得好好反思自己呢。”
春花听到这话也跟着笑,把手里的活放下来,连口说着冤枉。“瞧瞧小姐这话说的倒像是我这话是别有深意一样,知道的呢,我是跟小姐闲聊不知道的,以为我仗着自己是老太太身边的人,所以压着小姐呢,小姐这话可不要乱说。”
两人正说到这里,门口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纪罗绮抬头看去,正是刚刚在门口求见的纪柏琛。
纪罗绮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笑着说:“我正跟春花姐姐闲聊呢,春花姐姐是太夫人房间里来的,我还好奇太夫人那边的事儿呢。正好你来了,话说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这天寒地冻的,有什么事儿不白天找我也不明天找我,偏偏要赶着今晚呢。”
纪柏琛在椅子上坐下来,略微搓了搓手,将手上戴着的手套子放在桌上,又有人上来帮忙把身上的披风和围巾除去。纪罗绮看着人一件一件的往下拖,笑着说:“倒是我多虑了,你就穿着里三层外三层,哪里就能冻着你了,实在是我想的多了。”
纪柏琛听到这话,也跟着笑。自从纪罗绾走了之后,他便变得多了。
纪罗绮眼神在这个弟弟身上上下打量,思考着这个弟弟什么时候会被他那糊涂的母亲和父亲安排一桩婚姻,然后不明不白的跟一个不爱的女子结婚。只不过这个弟弟总归不会像自己的妹夫那样荒唐,不会因为一个永远没有可能的表妹而放弃所谓的家族联姻,放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