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头,她自然是相信纪罗绮,可是却不明白这样做的用意。刚刚两人去那边一趟,明显是帮着尤青,可是若是帮了尤青,尤青自然没了罪名,陈喜儿见着尤青没了罪名,只怕心中更是郁结,搞不好变真如纪罗绮所说的这般了。
纪罗绮看出来了姜阮涟心中的疑惑,眼神仍然望着远处,缓慢地说道:“你在这个家里呆了也有些年头,对这个家中的许多事情大概你了解一些,这家远不像外人看上去那样光鲜亮丽。我这次帮着的不是四婶娘,而是家里的体面。家里要是失了这次体面,不但是四婶娘在这,家里不好过,就是陈姨娘也是不好过的。且先说这事情,因陈姨娘而起,家里无论如何都会护着正妻,你倒是想想,到时候就算大家觉得陈姨娘可怜,可是那毕竟是个姨娘,那日子往后哪还能有个好过的。若是四婶娘在心中不满,四爸在不护着,到时候搓磨陈姨娘两天,还能有几日的活头。到那时候想要痛痛快快的死都成了个奢望,被人强硬的折磨死,倒不如自己去了的干净。”
姜阮涟听到这里,便不忍心再听。自己自认对这个家也算有些了解,这家的背后也不像外人看来的那样光鲜亮丽,这个家里充满着欺骗,背叛,其中各种阴谋数不胜数,而图来图去不过是那几分家产又或者是权利。只不过那家产和权利实在是过于庞大,实在是值得每个人去动心,于是家里人就互相为了那家产开始争斗,家里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高门大户的体面全都如同一个个枷锁一样套在这个家的外面,也套在这个家里每一个人身上。
姜阮涟想到这里,又有些想哭。纪罗绮便是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的。这个家里充满着尔虞我诈,稍微一个不小心就可能给人落下话柄,而后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接踵而至。哪怕是家里正经的小姐,也未尝有几个是真的活着舒心的,事事小心,件件注意,虽说是物质条件或者是其他方面从未缺过,可是夜里又有几夜能安眠?
姜阮涟若是在前几年,或许会笑自己一声,自己家中已然穷的吃不起饭,却还要关心人家这样的高门大户,可是此刻却觉得个人有个人的难处,未必豪门大户就是全然快乐。
纪罗绮看着姜阮涟突然不说话了,也知道人心里或许是又盘算着别的东西,又瞧着那一双眼睛低垂下去,便知道又想的大概是某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