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的事情几乎没有再传到别人那里,太爷和太夫人问起这孩子的时候,也只说了一句,实在算是陈喜儿自己平日里有些不恰当,又为了两句是否处置了,那丫头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就没有再过多的问。
纪罗绮听到事情处置的时候,刚刚下学回来,对此也只能叹了一口气,想着什么时候让姜阮涟去看看陈喜儿。该说的话早就是跟姜阮涟说过的,过了陈喜儿那边也不担心说错了什么。但愿能真的给陈喜儿一些暗示,如今按照纪和悯都性子往后大概不会再看顾陈喜儿,而没了丈夫的宠爱,一个姨娘又该如何立足?
姜阮涟第三日的时候就去了陈喜儿那边。
陈喜儿回去之后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砸了个遍,一如当初纪罗绾。尤青听到消息的时候,也只是冷笑了一声,拿起手中的一杯茶,满不在意的说:“要闹,随着闹去,反正我看看姥爷不常去那边之后,她还能再闹多久?”
姜阮涟进去的时候,一杯滚烫的茶水连带着上好的白瓷,正好在脚边炸开,紫嫣连忙拉着自家主子往后退了两步,而后看着屋内的情景。
陈喜儿不知又是发了怎样的疯,昨日刚换上的新东西,今日就又砸了一半,顾不得到底有没有人来,只顾着把一件又一件的名贵东西只往地上砸。
姜阮涟看着这阵仗,有些不知所措,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陈喜儿的眸子,陈喜儿犹豫了两秒,而后顿了顿手,让人把一地的碎瓷收拾了,在桌边坐下的时候还有些慌乱。
她一边伸手随意的抚摸一下自己有些乱了的头发,一边又笑了一下。她那一双眼睛还是如同第一次初见时那样好看,只是比起那时总显得有些不同。姜阮涟不想去探究究竟是怎样的不同?这院子里说到底与自己有关的人只有一个纪罗绮,只要纪罗绮无事,哪怕这院子里人人都出了事,也是无妨的。
“实在是让你见笑了,刚来就看到这样一场,吓着了吧?”
姜阮涟笑着摇了摇头,绕过一地的碎瓷片往里走。“没有。家里也不是没人摔过这些东西,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她在陈喜儿对面坐下,一双眸子柔情似水,“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好歹也给了你一个公道,为何你又在这屋中大动肝火呢?你的身子还没大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