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去,究竟在想一些什么呢?自己究竟在盘算一些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呢?自己究竟在惦记什么?自己又究竟在希望什么?
纪罗绮不知道该回答一句什么。想说朋友,想说爱人,想说知己,想说灵魂搭配,可是到头来却觉得对方说的话是无比的合适。母女关系,不正经,不正当,却又不得不承认的母女关系,这就是这段畸形关系的起源,也是这段畸形关系不得不承认的事实。自己还在不甘心什么呢?
原本就已经在无数个夜晚告诉过自己,已然有了真心,便不要名分,若是想要一个名分,那么这颗真心或许还在,可是往后的安稳日子却是再没有了。为着安稳日子,为着如今的世道,只有真心,注定没有名分。
姜阮涟看着对方脸上的笑意突然就淡了下去,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是却不知道该去如何找补。此刻说什么话都显得太像是假话了。
两个人对于彼此的关系是心知肚明的,是爱人,是朋友,是知己,是挚友,可是若是非要说出来,也就是母女,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母女。可是非要说只能是母女。
于是千句万句话被压在了肚子里,两人只顾着看对方的眼眸,从对方的眼眸中读出了如同自己一样的东西。
纪罗绮的呼吸打在了姜阮涟的耳畔。胳膊环住腰身,手臂搭在脖颈后头,所幸这周围有帘子,并没有人知道两个主子在这轿子里面究竟都做些什么。
没有人说话,四周寂静的只剩下轿夫的脚步声,以及对方的呼吸。此刻说什么都显得太过于苍白无力。此刻说什么都显得太过于欲盖弥彰。
当初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如今就已然没有回头的可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段畸形的关系生根发芽,蚕食自己的血肉,困住自己的灵魂,用名字为爱的荆棘藤蔓做出一个枷锁,将两人都锁在这中间。
话虽如此说,可是两人对于这段畸形的的关系却都没有抱怨。正是这段畸形的,不伦不类的关系,支撑她们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宅院里面走到了现在,支撑她们熬过了一个又一个长夜,等来一个又一个的黎明。曾经也想,若不然就断了这段关系,左右还无人发觉,可是早晨第一缕阳光透进来的时候,却总会觉得自己荒唐。
若是自己率先抽身离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