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宴会的举办人家安家是有名的清流人家,对于政治或者是商业界的斗争都是不大过问的。虽说在这中间也有着不少的好处和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总要保持着自己书香门第的傲气,所以对于中间的弯弯绕绕只是一笔带过。过来参加宴会的各家也都知道,于是也不想着能够明目张胆的在上面讨到什么好处,安家太太是最忌讳这些的。因为想着自家是清流,人家就要守住清流,人家的面子,于是对于这些在自家的宴会上面拨弄是非,又或者是挑拨离间弄全的,向来第二年都不会在地拜铁过去。
众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曾经也有人犯过这个忌,后来果然是没有再收到过拜帖好说歹说才又一次的获得了过来的资格,于是一个个的都小心谨慎一些。
这样的赏花宴来的达官显贵不算少,甚至可以说是仅次于纪家,只不过两家实在是没有可比之处的。一家是因为是有名的书香世家清流人家,于是不少人都想着给自己的名声上贴一层金,自然就往上凑,而另一家则是钟鸣鼎食之家,兴盛了整整几百年,而如今,哪怕外头兵荒马乱的,也丝毫不妨碍人家的如日中天。于是两家从内里细分也是不一样的,众人心里自然都摸得清这个道理。
纪罗绮坐在一旁喝着碗里头的牛乳,搅来搅去,看着上头浮动的桂花,把碗端到鼻尖,轻轻细嗅的时候,还闻到几分香味。她瞧了瞧四周,想过来搭话的人不少,自己今天来自然不是为了所谓的社交,若是为了所谓的社交,自然有母亲过来。她至少自己迟早有一日也会成为与母亲一样的人,可是自己却不愿。只要自己不愿意,那么就没有人能把这个责任强加在自己头上。自己的命运应该是由自己决定的,而不由任何人做主。
纪罗绮心中杂七杂八的想着一边不忘转过头去看坐在一旁的温淑华。温淑华此刻低垂着一张脸,桌子下头的手正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帕子,不知道心中想着什么。大概是害怕吧。这是很难不害怕的事情,此刻害怕也属于是人之常情。没有哪个从小在家庭保护中长大的女子,在离开家的那一刻是不害怕的,更何况以后永远也不再回来。这时候的害怕,显得那么自然,若是不害怕,才显得真正的有些荒唐。
纪罗绮扭回头来并没有去说什么。有些路总是要自己走过的。此刻自己的安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