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念想。
于是温淑华眼巴巴的望着，那扇门就那样子敞开着，温淑华等着对面纪罗绮开口说些什么。
纪罗绮自然感觉到了对方热烈如火的眼神，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以至于自己并没有开口。并不是不想开口，而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温淑华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这一走也不可能再回来。
她略微偏过头去，逃避了这个话题，也逃避了对方的目光。
温淑华感觉到对方的目光移开，略微低下头去。她扯了扯嘴角，笑了一声。
“既然小姐没有什么要与我说的，那我就最后说两句，全当是咱们告别。往后我走了，也再不会回来。如今二位小姐跟姨娘的恩情我都记在心里。以后我走了也自然会日日夜夜为三位祈福，只祈祷三位得偿所愿，生活顺遂就是了。三位帮我的忙，我一辈子都记得，只可惜这辈子是没有办法报答的。至于四小姐所给我的三次机会，如今我已经用了两次，都不是什么好办的事情，可是小姐从来没推脱过，最后一次机会，我便放着了，全当是留个念想。小姐的名片我仍然收着，今日我一走，往后就再也没有相见的时候了。”
温淑华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是极其平静的，连抬起来的目光都显得那样的沉静如水。纪罗绮突然想起来在温舒宁的葬礼上面看到的温淑华。那时候的温淑华是什么样子的来着？自信，张扬甚至被家中养的有些娇纵，说出来的话总带着一些狂妄，可是也只不过是一个娇气的女孩。如今只过了这么短的时间。只过了这么短的时间，娇气的大小姐有了全新的蜕变，如今的大小姐褪去了曾经身上的轻狂与张扬，倒是显得越来越像温舒宁。
纪罗绮接下来就不敢再去想。她想到这里，就想到了温淑华早死的二姐。人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过好这一生？反抗的人，如同温舒宁一样，最终只不过是用生命付出代价。而不反抗的人则是就这样子轻轻的被推入深渊或者被同化或者痛苦一生，最终也只不过是一场悲歌。那么人究竟要怎样才能过好这一生呢？只怕是没有一个答案的。
她眨了眨眼睛，泪水就要流下来。
姜阮涟目光在两人脸上流转，温淑华的眼睛通红，却没有落下一滴泪来。泪水就那样子聚集在眼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