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我只是嫁给了他,我又不是卖给了他们家,凭什么就得让他对我颐指气使的?”
纪罗缊说着就又哭,手上的手帕子在脸上擦拭泪水,却总也擦不干净。
“我从小是没受过什么委屈的,我也知道既然出嫁了,不管怎样如何,就要忍一些,哪怕是在家中过活的,可是说到底,那毕竟是男子,按照我从小学的也没有骑在他头上的道理。可是他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把一个舞女纳进来,要跟我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到时候我的脸面往哪搁?我从小的清白又能往哪搁的?”
纪罗缊说着又一把松了手,转过头去哭泣,北栀条件这样子也觉得心里怪不舒服的,想着平日里这位小姐,虽说张扬跋涉了些,可到底也不该是如此的境地,于是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人的背,表示安抚,又抬起头来看着纪罗绮。
纪罗绮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纪罗缊如今的情况自然不是家里任何人想看到的,可是如今二房那面的状况也很明了了,不过是想息事宁人,然后两家继续维持联姻的关系,跟冯家面上也装作一副互相不知道的样子,若要说这件事情唯一的受害者,只怕除了纪罗缊就是玛德琳。若要说冯瑞宇对玛德琳是否真的有情,或许固然是有一些的,可是到底是真正的情爱还是只不过是想跟纪罗缊叫板,这实在是让人想不通的事情。
大抵也只不过是为了反抗罢了。觉得家里头安排的婚姻不好,觉得妻子张扬跋涉,觉得自己应该有追求自由的权利,于是专往妻子看不上的地方走,带一个舞女回来羞辱妻子,说破天去,只不过是因为对这桩婚姻不满意,却又没有办法反抗,于是就将自己的一腔怒火发泄在了自己无辜的妻子身上。纵然纪罗缊再怎么张扬跋扈,可是婚姻大事从来不是一个女子可以自己做主的。
纪罗绮无端的又想起了纪罗绾。当初的蒋世陈也是这样子的。不敢跟家里头撕破脸,也不敢跟家里头当面罗对面鼓的叫嚣,于是把一切过错都归在了妻子身上,怨妻子阻碍了他娶她心爱的表妹,又觉得是妻子拆散了他,跟他心上人,又觉得妻子让表妹做妾,实在是侮辱了表妹,可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去两家长辈那里说一个不字。他逼迫着妻子想让妻子去跟两家长辈说,将这桩婚姻结束,而后他坐收渔利,可是他高估了一个女子哪里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