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若是能够屈尊降贵的任由,一个与自家没什么利益勾连的人,进门也就罢了,偏偏这家中最是不允许的。这家里向来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平头百姓连家里的门槛都进不来。更何况是那样子的,在爷爷眼中被视为反动派的人,更不要再说其他的空话了。
纪罗绮与纪柏珣考虑到此处每每叹气。
只是话又说回太爷身上。眼瞅着如今日子一天热过,一天太爷前两天的时候似乎又不知道是怎的,不小心又染了暑热,这两天彻彻底底的闭门不出大夫来来回回的跑,一天把三四次麦,却也把不出个所以然。只不过老人家原本就是老了的,有些病病痛痛,原本也没什么,只是每每瞧着自己创下的一番基业,自己将祖宗的基业守的如此的好,没有毁在自己的手里,心中却也多几分宽慰。
1961年出生,到如今已经是足足的九十多年,无论在何人眼中瞧着这都该是十足的长寿之象,所以哪怕到了如今多几分病痛,原本也是没有人在意的。无非是多病痛罢了,人老了,总归会有这一招,哪怕家里人多少还有些悲伤,可是太爷自己早已经看得明白。
纪罗绮对于爷爷那面的情况自然不多,管爷爷心中自然有爷爷自己的考量,只怕爷爷要是能熬过这个冬天,就还能再多活一段日子,可若是熬不过去,今年怕是命就得交代,在这里总归瞧着医生来来往往的看,却也知道是看不出什么道理来的,家里头的医生虽说是医术高明,可是谁又能管的了人的生死呢?有道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所谓的钱财所谓的尊荣,在人闭眼的那一刻,早就都化为云烟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罢了。
太爷的身子一日差过一日。到了新历七月中的时候,家里头的人多多少少都放了暑假上学的,自然都空闲下来,无非是家里的小辈们还要在长辈的安排之下去私塾读书。按照家里人的说法,他也总是支持。他也总觉得这些不过是小打小闹,所谓的夕阳也只不过是一时的,说到底之后,科考才是正路线,自然之后,家里的孩子们都是免不了走科考路的。既然男孩子要走科考路,那老祖宗的东西就不能忘却了,自然还是要学着。
至于女孩子们,家里头倒是显得宽泛一些,虽说不大支持女孩子上学堂,却也总支持女子总该读两本书,识得几个字,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