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仪自然也没有任何不满意的余地。自己这些年来兢兢业业的在家里做事,外人瞧着自己最有底气,可实际上自己心里却是最是心慌的。从前自己嫁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娘家尚未出世,可是后来接二连三的事情过来,自己的娘家一天没落过一天,如今偶尔需要娘家送礼的时候,都是自己掏了私库,让娘家人买了东西,而后再给自己送过来充场面的。家里人虽说不关注,可是哪一个不是人精,哪一个又不能猜的到呢?
这家里头其他人人人都是豪门望族,又或者是书香世家,在社会上都只有声望,家里头的钱财权势也从不在少数。哪怕是尤青都说着,尤青的父亲被招安没了军权,可是实际上军权还是握在自己手里,只不过是不比往日里那样自由了。但是若是非说起来,谁见了又不叫一句将军,谁又不知道那是正儿八经的手里握着兵权的人。无非是要听听上面的号令,可实际上权力仍然是握在自己手里的。尤青尚且都那样心慌,又何况是自己。
于是自己这些年来不敢有半点的松弛,不敢犯半点的错误,一桩桩一件件都得围绕着这个家里,想着处理好任何一件事情,想着不让人落了话柄,想着靠自己在这家里为自己搏一番名声,为自己搏一个立锥之地。外人瞧着自己,或许心里是有所打量,可是自己思考来思考去自己所追求的终究都不过是一个安稳。在这样的家里,连一份安稳都早已是奢求。
如今听着公公这样的话,以及丈夫郑重的许诺,自己早已不想去论真假。自己如何能不动容?自己又如何会不动容?这些年来,自己的兢兢业业得到了人的认可。这些年来,自己的提心吊胆得到了一份庇护,自己的丈夫说,无论如何,自己都是她唯一的正经的结发妻子,丈夫与自己有情,在丈夫是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倚靠,这样子已然足够了自己,又如何去要求更多呢?
她刺激此处的时候略微回头。后面站着的是那样子年轻又是那样子美貌的姜阮涟。哪怕低垂着眉眼,哪怕穿着素色衣衫,哪怕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可是自己一眼看过去,仍然被美的心惊。并不是只有攻击力的长相,可是一眼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幅古画一样,那样子的恬静,那样子的温柔,那样子的让人挪不开眼。哪怕自己一个女子一眼看过去的时候,总免不了有一丝的心慌。这样子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