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罗缊那边的人回去了自然免不了报信,收起来的时候字里行间仍然表达出来的是对小姐的不满,只不过瞧这上面夫人的神色,也不敢把话说的太过于直白了,只好避重就轻,先把该陈述的事情陈述了,至于后面究竟要怎么做,那毕竟是人家母女两个人的事情。说破天去,哪怕是牵连在广,那也是组织家里头的事情,主子的事情下人只有听一听的份,平日里主子纵然说对他们好,可是那些好都只不过是一时的,要是真的自己忘了自己的身份,跟主子越俎代庖,想着平起平坐了,那么自己在这家里的日子也就到头了。从来只有上位者能说平起平坐,而底下的人得时时刻刻守着自己的身份底线。
纪安沁坐在椅子上头,这几日连着劳累,最近总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原本昨日里就该照见了,只不过昨日里实在是忙的不可开交,连着又是祈福又是旁的事情,实在顾不得这边,况且过两日的时候旁支的还要都过来,那时候家里头又不知道多么热闹,只趁着这个空夫好歹有了空档,这才急急忙忙的把人找过来,想着早些把事情说了,安顿好了也就歇下心。
那过去送信的妈妈,自从回来了,就一直等着召见,只不过听说这两日家里接连事儿多,各位主子们都忙的不可开交,于是也就一直等着原本以为昨日就该见了,毕竟这也算是家的一桩大事,不曾想拖到今日,只是却又不好说说什么。
她进门仍然是先行了礼,眼见着有人搬了椅子过来坐下,这才敢坐下,又瞧着递了茶水上来,于是连连道谢,只是把茶水放在一边,并没有拿起杯盏。家里的主子们大多是分得清的,给下人用过的茶杯主子之后不会再用,所以索性自己也就不开这个口。
“原本应该昨日就找你的,可是偏偏昨日忙着在宗庙那边祈福,所以只好今日再找你了。不知道那头是什么意思,说什么时候回来,又打算住几天的,那头的事情说清楚了吗?”
那回来抱画的妈妈听到这话之后,迟疑了片刻,一只手轻轻的抓了抓自己的衣摆,而后又松开眼帘,垂下又抬起看了半天,最终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忍不住的一拍大腿,轻声叹气。
“哎呀,说起这个话,小姐倒是没有什么想要回来的意思。小姐只说既然是要祈福,也不必挤在一块儿,倒显得自己多么着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