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屋子里头的人都先退下去,又叫人把床榻铺好,“我原来倒是也想过这个法子,可是那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无论如何我是最清楚的,要是真这样干了,只怕那事情才要酿成大错。”
那是你点了点头,眼见着纪安沁要起身连忙走过去,把人扶起来,二人一道往里间走去。“只不过八小姐这事情确实是……”
“这事情能如何说的呢?从前只劝老爷不要过于骄纵,溺爱了孩子,可是偏偏那时候姥爷不听,只觉得这是自己最小的女儿溺爱,几分也没什么左右,女孩子在家总归是要娇养的,有些事情也大可不必太过在意,左右当了人妇的时候总归就能自己想明白。可是哪里是这样的道理呢?我从前倒是也看不惯,也去纠正,只是你瞧着哪一次好使的,到头来孩子性格成了那样子,倒是当父亲的不管我这个当母亲的,可是焦头烂额,偏偏孩子总不能理解这些。”
纪安沁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叹气,旁边的贴身侍女自然也跟着应和。“到底是二姑太太一片苦心的。只是可惜这苦心,可是如今事情已经成了这样,又如何说的好的呢?八小姐,无论如何都在那道观上头不下来,且不说八小姐的性子是不是还能改,偏偏只是这家族的颜面问题,人家说起来只当咱们二房不理人似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床榻边上,纪安沁在床榻上面坐下来,后面放着一个枕头,身子斜斜的靠在上头,丫头又去柜子里头拿了薄薄的毯子出来帮人盖上,而后自己在外间坐下。
主仆二人中间隔着一道帘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
“说起来也是当初纵容着丈夫太溺爱了孩子,若不然如今也不至于酿成如此大祸。虽说女孩子素来是娇贵的,向来应该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又怕摔了的,应该把世界上一切好的东西都捧到女儿面前,让女儿无忧无虑的过完出嫁前的生活,可是那样子养着未免又太骄纵了些。纵然是该让女孩子活的安逸一些,但是说到底也不至于让女孩子什么都不顾,一切礼仪均不学,若不是身在这样的大户人家,但凡是个低门小户的早不知成了什么样的野丫头。偏偏那二老爷总是不能理解的。”
外头的丫头颇为赞同刚刚伸手在“何尝不是这样的道理呢?二姑太太考虑的周全,但是奈何小姐跟二姑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