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瞧着就还是一副未婚姑娘的样子,许多时候也不考虑家里头的那么许多事儿,到多时候倒是由着自己性子来。”
纪柏珣知道妻子自然也是一片好心,只不过是观念不同,妻子的话到底跟妹妹的是不同的。只是一片好心,现在到底也是不合适的。妹妹从来不是拘泥于情情爱爱的人,两人原来也不是没说过成婚的事情,妹妹当时是如何说的来着?
妹妹当时语气与神态都是十分坚决的,只说在男女平等之前,所谓婚姻,实际上就是劳动力的交换,若不然就是母家与婆家的利益交换,而女子就是这中间的纽带。哪怕说女子是纽带,可实际上女子却是什么都没有得到的,在母家这头是家里头的小姐,要受着许多拘束而过了,那头虽说成了太太,可实际上仍然还是受着许多拘束。两家都靠出卖一个女子获得了好处,唯独这个女子夹在中间上上下下,哪里都不是。
纪柏珣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甚至有片刻的迟疑。这番话实在是让人没有办法反驳的。反驳该如何反驳,如果想反驳,又该说什么?
于是正是因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便再也没有提过所谓的晨婚之类的事情。更何况自己比谁都更要清楚自己的妹妹,那是一个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脾气,自己认定了的事情,只要不是自己心里想干,便是谁都强求不得。
纪柏珣不愿意再与妻子讨论这个问题,眼瞧着妻子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于是便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扭头问了一句,身后随从如今是什么时候了,眼瞧着时候也差不多到了,便叫了孙若梅往别处去。
纪罗绮出来在门口上了车,司机昨日里头放了假,今日过来到听说四小姐要用车,好像要去布庄上面买布。虽说心中觉得诧异,好端端的为什么在这时候买布,但这到底是主子的事情,自己不好多问,于是也只按部就班的在门口等着。
眼瞅着大门打开,纪罗绮从里头出来,打扮的倒不是过节的气氛。深蓝色的羊毛大衣,上头还带了一顶羊毛织的帽子。配饰倒带的也并不繁重,一眼看过去,只能看到耳朵上头的两颗珍珠,除此之外,便只有露出来的一截胳膊上面带着的一只手表罢了。
司机不敢多看,只听着后头车门被打开,纪罗绮闭着眼睛坐在后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