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来,他把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来赎罪。
可他万万没想到,林浅竟然早就攀上了傅时夜这棵高枝。
与一个月前相比,林浅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肉感,透着健康的红润,身上穿着高定礼服,被傅时夜亲密地抱在怀里,那画面刺痛了他的双眼。
失踪的这段日子,她一定过得相当安逸吧?
自己却像个傻子,被蒙在鼓里,还在为她担惊受怕。
“林浅!”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沙哑,像是砂纸在粗糙的木板上摩擦,刺耳又难听。
“爸妈的腿被姓傅的命人打断了,现在人还在医院,你居然还和他这种人在一起,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成家人?”
林浅静静地看着林彦书,眼神平静得如同深邃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家人?我有过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在这寂静的夜晚回荡。
林彦书一滞,脸上露出一丝愧疚的神色,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浅浅,亲情是割舍不掉的,你有任何委屈,都可以回家解决。”
林浅不为所动,声音如同寒夜中的冰碴,冷得让人打颤,“我回到林家就只有挨打的份,你们何时看到过我的委屈,又何时想过心平气和的解决问题过?”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厌恶,仿佛在看一个无比恶心的东西。
“你们林家惯会满嘴的仁义道德,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我,却从来不反思自己的过错。”
“我被你们哄骗,不是一回两回,而是整整三年,我一次次地选择相信你们,一次次地给你们机会,最后换来被送进监狱的结果。”
“我付出了断腿挖肾的代价,也够偿还你爸妈生我一次的恩情了。”
林浅静静地诉说着,那些曾经的痛苦回忆,再也不能在她的脸上找到痕迹,仿佛伤痛已经将她的心彻底冰封。
林彦书知道林浅说的都是事实,可她毕竟是爸妈亲生的。
他指着傅时夜:“你真的那么狠心?连爸妈的死活都不顾,也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