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知道,谢母身为定远侯的续弦。
虽不是名不正言不顺,但府上服她的人并不多。
因此,谢母素日里性情温和很少发怒,也很少对下人严厉,更别说像今日这样将怒气挂在脸上了。
一时间,众人为之一愣。
原本刘夫人想说话的,这下也闭了嘴。
偏偏宋青荷不知所谓。
“夫人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火,我做错了什么了?”
“青荷,你还好意思说?”
刘夫人总算找到机会了,疯狂的朝宋青荷使眼色。
“这银狐皮珍贵不假,也是你一番心意,可杀生之事如此残忍,你怎能如此明晃的拿出来?这未免太不像话了!”
“你的知行哥哥理解你的一番好意,但你还是将着狐皮拿回去吧,送些别的来也成。”
这么多人都在,刘夫人不能偏袒宋青荷太明显,只能尽力把话往回收。
可即便如此,在座的一个个都是人精,又怎会听不出刘夫人话中的提醒之意。
若此刻宋青荷顺着她给的台阶顺利下去,再说几句好话,场子也能重新热起来。
却不曾想,她全然没能领悟刘夫人的意思。
“姨母,你错了。银狐皮难得,那店家说今年只到这一件。往年都不曾有过,明年更不知是否还会有。”
“若我不拿来送给知行哥哥,岂不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你莫不是忘了,我们定远侯府是信佛的!”
谢母实在忍无可忍了,直接将这话喊了出来,脸色铁青。
谢怀柔沉沉的叹了口气,却未惊动她人。
她真是看错人了。本以为宋青荷能争气,夺得沈亦之欢心替自己转移注意力。
没想到她竟然这般没用,还如此挑衅整个定远侯府。
不用问,这事儿一定没有任何指望了。
直到谢母说出这句话,宋青荷才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她茫然地看着众人,突然一拍脑袋,赶忙跪下。
“夫人恕罪,青荷愚昧无知,一时大意竟忘了此事。还请夫人不要和青荷一般计较。”
刘夫人也在一旁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