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语间,已有归去之意。
然而,既已入局,岂非有轻易抽身之法?
聂空此行,已让大乾其余势力将其视为玉林党的打手。
且他自身还背负着大乘教的敌意,一旦形单影只,必定会招致无数麻烦与危机。
贺兰震见状,心中了然,温声道:
“大师且慢,京城复杂多变,您独自一人恐难以应对。不若暂留府中,待国祭大典过后,我亲自护送您安全离去。”
言罢,将此间利益分析了一番。
聂空绝非蠢笨之人,不过是未曾接触过京城这等权谋斗争的漩涡,此刻经贺兰震一提点,心中顿时明了。
他沉吟片刻,终是点了点头,道:
“施主言之有理,小僧便依施主之意,暂留府中。”
贺兰震见状,面露喜色,连忙吩咐下人准备客房,又命人备下酒宴,欲为聂空接风洗尘。
听闻儿子女儿言及聂空不忌荤腥,不忌女色,不忌杀生。
除了杀生,毕竟是在天子脚下,不可太过张扬,因而无法安排以外。
其余几项,自是不在话下。
贺兰震便命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宴席,以表敬意。
席上,珍馐美味,琳琅满目,皆是京城名厨精心烹制,大鱼大肉,猪牛羊样样俱全。
更有美酒佳酿,醇厚绵长,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贺兰震举杯向聂空敬酒,笑道:
“大师,此等佳肴美酒,绝非西域所能常见,今日得遇大师,实乃缘分,请大师务必尽兴。”
聂空微微一笑,举杯回应:
“施主盛情,小僧却之不恭。”
言罢,豪迈仰头,一饮而尽。
贺兰震见聂空性情豁达,不似一般僧人拘谨,心中更是多了几分好感。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烈。
贺兰震与聂空相谈甚欢,从佛门经典谈到天下大势,再到武林逸事,二人皆是见解独到,引经据典,竟是相见恨晚。
只是,天山血莲尚未送至宫中,贺兰震心中仍有一丝牵挂。
是以子时将到,便散席而去。
宴毕,聂空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