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蓬荜生辉,臣幸之。是臣思虑不周,还请陛下恕罪。”
“皇叔太谦虚了。”萧靖凡垂眸睨着他,深邃的黑眸深处神色难辨,“朕倒是觉得王府的诸多摆设比朕的养心殿还要好上三分,如此金碧辉煌,岂能称寒舍?”
闻言,顺郡王惊得冷汗都下来了,为臣的岂能比皇帝还过得好?这不离死不远了吗?
王府又不是第一天这样,这祖宗怎么突然想起来挑这个刺啊?
他心思几转,道:
“府中摆设,一应皆由先皇与太后赐下。陛下也知道臣不善经营,府中没有什么积蓄,今日为了撑撑门面,不让外人看了皇室笑话,这才一股脑儿地将东西都摆了出来,让陛下见笑了。”
顺郡王俯首叩头,言辞恳切,“臣绝没有半点逾越之心,还请陛下明鉴。”
【啧啧,瞧瞧人家这话说的,东西都是先皇和太后赏赐的,暴君若是不满意,那就是不敬先皇和太后。这顶不敬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暴君还不得被御史们的唾沫星子喷死?】
楚流徵跟在周元德身后走过来,在萧靖凡身后站定。
面上看着安静乖巧,但一点都不妨碍她在心里突突突。
自从知道顺郡王差点杀了萧靖凡夺得皇位之后,楚流徵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要造反。
【暴君才给我涨了月银,换个人当皇帝,月银说不定会跌回去,还是暴君继续当皇帝的好。】
萧靖凡:“……”
朕谢谢你啊!
“皇叔快起来,朕并无怪罪皇叔之心。”萧靖凡朝周元德一瞥,周元德立刻上前将顺郡王搀扶起来,言语体贴,“地上凉,王爷是上了年纪的人,该仔细着自个儿的身子骨才是。”
顺郡王瞅他,本王怎么觉得这阉人在嘲讽本王年纪大呢?
他客气地笑笑:“有劳周公公。”
周元德也笑笑,回到萧靖凡身边站定。
萧靖凡一摆手,“都起来吧。”
众人这才谢恩起身。
顺郡王目光幽怨地看向站在萧靖凡身后的那一帮大臣,说好的肚子疼去出恭呢?都出到花园来了是吧?
若非管家告诉他茅房没人,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