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她确实要去。
绵绵将剑一扔,小跑着追上去,“公主,您等等奴婢。”
“你留下。”阿依达尔背朝她挥挥手,“放心,我去去就回。”
绵绵一点都不放心,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违抗自家公主的命令,免得自家公主威信有失。
她将剑捡起来,认真琢磨是不是要先把太医请过来备着。
自家公主可不是软包子,万一跟那位谢婕妤打起来……不是,万一打了人呢?
忧心忡忡啊忧心忡忡。
怡然苑。
今晚楚流徵不用值夜,天气又冷,她早早洗漱之后团进柔软的被褥里,准备沉入甜甜的梦乡。
哪知甜甜的梦乡没有,噩梦倒是一个接一个。
全是斑斓无状的白影,一团团一块块,不知道是什么,但就是觉得吓人。
她满头冷汗地惊醒,坐起来,抬起胳膊搭在额头上,心脏‘砰砰’跳得极快。
“嘎吱——”
房门忽然被推开,一豆灯火摇晃,照亮了门口的白影。
“啊!”噩梦的余惊还未退去,楚流徵吓得尖叫一声,吵醒了隔壁床上睡得正香的玉坠。
她裹着被子迷迷糊糊坐起来,一边揉眼睛一边问:“怎么了?有老鼠爬床?”
“是我,我起夜。”茉香转身关上门,油灯上移,照亮了她的脸。
“哦。”一听不是老鼠,玉坠倒回床上蒙头就睡。
茉香关上门,将油灯放在桌上,转头去看床上的楚流徵,见她脸色苍白,不由关切道:“怎么了?”
“做了个噩梦。”楚流徵抬袖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努力回忆梦里有什么,却只记得那种惊惶的感觉,别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冷茶静心,喝两口。”茉香倒了杯茶递给她,“你一向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什么噩梦能把你吓成这样?”
“记不清了。”楚流徵瞄了眼她身上雪白的小袄,心道就算不做噩梦,大半夜猛地看到一抹白影在飘,也能吓得够呛。
一杯冷茶下肚,从胃里凉到心里,心确实没那么慌了。
茉香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接过空了的茶杯:“还能睡两个时辰,明儿要早起当差,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