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音怎么听着怪怪的,我确实刚升职,但在这文华殿怎么着也不算新人吧?】
楚流徵扫了眼她的神色,让开一步,不拦着了。
沉璧与她擦肩而过,一缕馥郁的混合花香拂过鼻尖,让人联想到一整片繁茂的花田。
楚流徵皱眉,伸手想拉住她,却见沉璧侧目瞥了她一眼,眼神透着一丝轻蔑和挑衅,微翘的唇边更是溢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楚流徵伸出的手一顿,转而抬起捋了下耳发,跟在沉璧身后进殿。
书案后,皇帝面无表情地盯着桌上的奏折,周身气势迫人,颇有风雨欲来之势。
沉璧心尖一颤,不禁有些后悔没听楚流徵的。
她的脚步越发轻,也不敢随意出声,只在书案前朝皇帝福了福身便端着托盘上前,取过莲花小香炉点香。
她的手有些抖,随着衣袖拂动,萧靖凡闻到一股子浓郁的花香,放在平时或许是好闻的,但此时只让他越发烦躁。
他冷声道:“滚出去。”
沉璧正在分香饼,没想到皇帝会突然对着自己发难,惊得手一抖,不慎打翻了香炉。
铜制的莲花小香炉落在地上,“当啷”一声,摔得清脆。
萧靖皱眉看过来,一双黑眸沉如深渊,带着摄人的寒意。
“奴婢不是有意的。”沉璧立刻跪下,声音因为害怕而不自觉染上哭腔,“求陛下恕罪。”
她慌了神,伸手抓住那片玄色衣摆,抽泣着哀求,颇有几分楚楚可怜。
【啧,都叫你一个时辰后再来了,偏不听,现在撞枪口上了吧?】
楚流徵简直没眼看,这时候对着暴君哭,卖弄那点子风情,不是往死路上走吗?
【暴君生气的时候除了安神香之外什么香都讨厌,最好不熏香,在御前侍奉这么久竟连暴君这点基础的喜好都没摸透,恐怕平日里都一味听周公公吩咐,一点脑子没用。】
【今天想在我这个“新来的”面前摆摆谱,给我个下马威,告诉我你不是好拿捏的,那也拿点真本事出来啊。】
眼见皇帝要发落沉璧,楚流徵先一步出声呵斥:“笨手笨脚的东西,连个香都点不好,还不快滚下去!”
颇有几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