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或许觉得调到御前伺候是件好事,但夏巧茹却是避之不及的。她跟楚流徵一样,不奢求什么大富大贵,得贵人青眼,她只想平平安安活到出宫,然后嫁给她的志杰哥。
“是真的托你的福,即便周公公不把我调到你身边,我也得另寻出路。”
夏巧茹将脑袋靠在楚流徵肩头。
“我一直没跟你说,蔡宝林派人来找过我两次,想让我去澄碧堂伺候。我没答应,招了管事嬷嬷好一顿骂,若非小允子机灵,恐怕还得一顿打。长此以往,药房肯定待不住。”
楚流徵一怔,“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已经够多烦心事了,我告诉你这些作甚,我又不是应付不来。”夏巧茹浅笑,“入宫这些年,打骂也没少挨,早习惯了。”
“巧茹。”楚流徵心里一揪,伸手抱住她,将脸埋在她肩头。
夏巧茹抬手轻拍她的背,“好啦,你总不会以为我会怪你吧?”
楚流徵抱着她,沉默不语。
她知道巧茹不会怪她,但巧茹是因为她才被调到御前伺候的,她怕自己护不住她。
见她这样,夏巧茹轻轻叹口气,“明儿还当差呢,时辰不早了,快睡吧。”
楚流徵松开她,挽住她的胳膊:“我不用你守夜,咱俩一块儿睡。”
“不成。”夏巧茹摇头,拉着楚流徵站起来,将她往床那边推,“这是规矩,我可不想刚来第一天就被罚。”
“我又不会罚你。”楚流徵嘟囔,但夏巧茹十分坚持,她也没法子,只好各自睡下。
一夜梦境不断,楚流徵醒来时还有几分恍惚。
屋子里的油灯已经点亮,她从床上坐起来用力地伸了个懒腰。
【牛马的一天从寅时开始。】
夏巧茹听到动静,将热水端进来想伺候她洗漱。
“别,我自己来。”楚流徵踩着软鞋过去,“周公公叫你帮我传话跑腿,不是叫你伺候我,以后你别忙活这些。”
夏巧茹觉得周元德就是叫她来伺候楚流徵的,但也没跟楚流徵犟。
二人一边说笑一边收拾,楚流徵对着镜子给夏巧茹换了个新发式,还往上插了两朵清雅的绒花。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