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徵一点也不想跟上去,但面前两个虎视眈眈的太监显然没打算征求她的意见,大有她不跟就把她架走的意思。
她可不指望御侍的身份能唬住这俩。
被架着走还是自个儿走,她自然是选择后者。
楚流徵暗叹一口气,不远不近地保持三步距离跟着,以防冒牌货突然崩人设,又给她来个公主抱。
这里距离养心殿略远,瑞王还多了两个帮手,她可能跑不过。
小雪纷飞。
瑞王撑着伞走在前面。
楚流徵没有伞,于是淋了满头满身。
寒风一吹,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暗道自己倒霉。
果然好奇心害死人,当初若非想早点弄清楚那白影到底是什么东西,她也不会叫这冒牌货给盯上。
眼见着都要走到御花园了,四下无人,楚流徵冻得鼻头红红,忍不住出声:“王爷想说什么便在这里说吧,奴婢还得去药房取伤药,陛下还在养心殿等着呢。”
闻言,瑞王转过身看她,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皇兄倒是真看重你。”
【那当然,我现在好歹算暴君的半个心腹呢,虽然不知道咋当上的,但优秀的打工人必须值得看重。】
楚流徵道:“尽心侍奉陛下是奴婢的本分。”
瑞王朝她走了两步,将伞撑在她头顶:“本王有个疑问,希望你能替本王解惑。”
【已经淋了一头的雪,打不打伞已经无所谓了啊。】
楚流徵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王爷请讲。”
瑞王垂眸盯着她的脸,语气认真:“你为何对本王处处防备?”
他自认待面前这宫女不错,态度和善不端架子,每次送去的礼物也费了些心思,换成旁人听到他要求皇帝赐婚,早该高兴得晕了头,偏偏只有这宫女,不仅不为所动,还避他如蛇蝎。
这让他忍不住怀疑是否是他在何处露出了破绽。
楚流徵没想到瑞王会问她这个,诧异抬眼,一脸无辜:“王爷这话奴婢听不明白。王爷金尊玉贵,奴婢自该尊着敬着,讨好都来不及,哪里会防备?”
“讨好?”瑞王咂摸一下这个词,忽然伸手捏住她下巴,唇边浮现冷笑,“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