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范狱丞拂袖离去,官威十足。

    众人目送范狱丞离开。

    大家这才开始担心起各自的安危,劫狱这事不会真拿他们狱卒顶罪吧。

    “许头,你说句话,我们该怎么办?”

    许富贵整个人头都大了,气急败坏地怒骂道:“我哪知道怎么办。你们最好没有和外面串通,最好盼着六扇门的捕快能将那群劫狱的悍匪抓回来,最好盼着自己脖子够硬。特么的,我被你们害惨了。”

    “许头,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当中真有人和外人串通一气吧。”

    “有没有你们自己最清楚。范狱丞说的没错,我不管你们都干了些什么,赶紧将屁股擦干净,别让人抓到把柄。被上面查出来,小小狱卒,就只有死路一条。”

    陈观楼不怕被上面调查,更怕剑客还有那个神秘的锦衣男。

    剑客能发现他,没道理锦衣男没发现他。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半夜,陈观楼突然被噩梦惊醒,一头冷汗。但是他躺在床上却没有动弹分毫。

    没有根据,他就是确定屋里多了一个人,尽管这个人隐藏得很好。他的直觉向来都很敏锐,从未欺骗过他。

    他屏住呼吸,假装睡觉,希望能蒙混过去。

    却不料……

    “醒了就起来吧。”一道清冷暗哑的嗓音,不带丝毫感情。

    循着声音,陈观楼确定对方就在窗户边。

    他缓缓睁开眼,起身,努力适应黑暗,朝窗户边看去。

    剑客!

    来者是剑客!

    不知为何,他竟然偷偷松了一口气。如果来的人是锦衣男,他现在已经死了吧。没有任何根据,他偏偏就如此确定:面对剑客,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谁都没有点灯。黑暗的氛围,很适合今晚的谈话。

    陈观楼摸黑来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问对方:“喝吗?”

    剑客见他如此镇定,竟然笑了一声,“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陈观楼自顾自的端着茶杯喝水,然后坐在圆凳上,语气平和的说道:“你如果要杀我,早就动手了。犯不着同一个小小的狱卒啰嗦。”

    “你也知道自己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