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三天后他依旧拿不出钱来,怎么办?”

    怎么办?他哪里知道怎么办?他上辈子又不是催债的。蒋丰裕光棍一个,属于孤身在京城当官,家属都在几千里外的老家。

    他又不能飞到几千里外抓人。

    “到时候再说!”

    万狱吏显然是等不及了,解决了蒋丰裕,后面肯定还有其他手段针对他。说到底,他的存在,已经到了万狱吏的忍受极限。必须将他赶走,万狱吏才能歇口气。

    蒋丰裕这张明牌打得真漂亮,对陈观楼来说是真的恶心。

    他不能坐以待毙。

    甲字号大牢有死规定,那就是钱,钱是一切根源,是一切标准。他之前说的是真的,上面已经半年没给米钱,没给俸禄。每个月大家领的俸禄奖金,天牢吃的喝的粮油钱,特么的,全是狱卒自己挣来的。

    上面见天牢能自己搞定银钱问题,越发心安理得的不给拨款。

    京城的底层小官员,这半年来,日子都很难过。明面上不敢说,私下里都将老皇帝骂了个祖宗十八代,不干人事啊!这是逼着大家想法子贪污腐败赚生活费啊。

    老皇帝为了修道求长生,一年比一年贪财。户部账上有点钱就划走。官员的俸禄拖着不发,只说让大家苦一苦。

    偶尔大家闹腾得厉害了,就象征性的发点米粮,堵一堵大家的嘴巴。

    陈观楼幸亏是在天牢当差,可以问犯人要钱,解决衙门没钱的问题。要是在其他衙门当差,估摸这会也得为没米下锅发愁。

    他约卢大头吃饭。

    卢大头见他愁眉苦脸,就问他,“万狱吏又给你找麻烦了?”

    “你消息够灵通的。”

    “甲字号大牢,也就万狱吏和你不对付。除了他,谁还会为难你。”卢大头丢了一颗花生米在嘴里,抿了一口酒。

    “说吧,需要我帮什么忙?”

    陈观楼敬了他一杯酒,又让店家再添两个下酒菜,悄声问道:“万狱吏有什么把柄?”

    卢大头一听,又是惶恐又是兴奋,“你真打算动手?”

    陈观楼没承认,只说:“有备无患。总不能一直被他挟制,得有反制措施才行。”

    卢大头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