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几个账房,就不信不贪财。早晚能腐化收买那几个账房。

    “我们听陈头的!”

    “陈头言之有理。”

    “读书和不读书就是不一样。陈头读过书,果然清楚那群当官的心思。”

    “陈头和那群当官的一样心黑。”

    “呸呸呸,怎么能这么说陈头。陈头那叫洞悉世情。不会说话滚一边去。”

    众狱卒吹捧着。

    陈观楼则是哭笑不得。

    武班头如释重负,“还是陈头有办法。我说破了嘴皮子,也劝不动这帮狱卒。你一开口,就让他们改变了主意。”

    “哎,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啊!”王班头酸酸的,“跟你们年轻人比,我们这群老家伙,只配喝稀饭。”

    “王班头莫要取笑我。”陈观楼点了对方一句,“都是为了天牢,为了甲字号大牢。你们也不希望场面闹僵,不好收场吧。”

    纵然有人包藏私心,这个关键时刻,也不希望场面闹僵到无法收场的地步。上面问罪起来,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一直没开口的石鸿,这会突然问了一句,“陈头怎么确定政策会松动?我可是听说了,宫里头用钱厉害,户部拿不出一文钱。”

    陈观楼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京城是根本。弓弦长时间绷的太紧,会断的。”

    “此话言之有理。”武班头连连点头,十分认可陈观楼的见解,心想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说话文雅还简单明了。不像其他一干粗人,只会张嘴骂娘。

    石鸿似是不服气,“那万一呢?”

    陈观楼盯着他,郑重其事地说道:“你最好祈祷不要有万一。”

    表情之严肃,神情之凝重,石鸿一时间失去了自己的声音,忘了该如何反驳。

    等陈观楼出了值房,石鸿才恍惚回过神来,“他怎么回事?我没招惹他吧。”

    武班头嗯了一声,“陈头说的没错,你最好祈祷没有万一。”

    “什么意思?能不能说清楚。”石鸿一脸懵逼。

    武班头不想讨论这个问题,走了。

    王班头心头乐呵一声,拍着石鸿的肩膀,说道:“你自己想想,什么样的情况下会有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