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

    “不,你知道。只不过你没往那方面去想。在天牢当差这么多年,也算是有点见识。太太平平比什么都强,钱少点就少点,总比你说的那个万一强。”

    “王头,能否将话说明白些。我没读过书,就认识几个字。你们说话都含含糊糊,我是真不懂啊!”石鸿委屈极了。四个班头,敢情就他一个笨蛋。大家合伙欺负他是吧。

    就没有一个人肯将话说透。

    太过分了!

    王班头呵呵一笑,不做声。

    石鸿立马会意,“晚上我请喝酒。”

    这还差不多。

    王班头这才好心替他解惑,“天牢这地,只有一种情况会出现你所说的万一,那就是外面开始杀人了。懂了吗?”

    石鸿似懂非懂,看起来像是懂了,貌似又没有懂得彻底。

    王班头摇摇头,这榆木脑袋,真是没救了。要不是石鸿有个漂亮表妹,想出送表妹给范狱丞做妾的办法,再给十年,姓石的也当不上班头。

    不过,石鸿的脑袋什么时候开的窍,竟然想出送表妹的办法。莫非是得了高人的指点?

    王班头打定主意,晚上喝酒的时候,趁机将石鸿灌醉,套出真话。

    范狱吏长吁短叹,他将陈观楼叫到公事房说话。

    “头痛啊!上面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陈观楼嗯嗯两声,算是附和。范狱吏只是需要一个倾诉者,而不是给他提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