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显得很蠢?”二公子宋元正望向陈观楼。
陈观楼偷摸对几个狱卒挥挥手,让他们都避开。二公子的内心独白,不适合让狱卒们听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狱卒们也想不听皇孙的心里话,得到许可,一个个如蒙大赦,赶紧跑了。
不过,跑的动静很小,没有惊动正在自怨自艾的二公子。
“二公子心里烦,就多喝点酒,晚上好睡觉。”
“本公子这两天都没睡好。”
“换了环境,一时间不适应实属正常。那些犯官有的来了半年一年都适应不了,整日里哭哭啼啼,难以想象他们身穿官服的模样。”
人嘛,都是靠比较从而得到内心的满足。
陈观楼试着多说说其他犯官的惨事,让二公子想开些。千万千万别钻牛角尖,千万千万别连累了天牢上下上百口人。
“是吗?”二公子宋元正愣了一下,“本公子和他们比起来,恐怕也没好多少。”
“公子多虑了!像你这般进了天牢,还能镇定自若,泰然处之的人,可是凤毛麟角。别的人被关进天牢,好似天塌下来一般,多有不堪入目的场面。”
“都有谁,和本公子说说。”
“这样的人可就多了。其实,天牢最有趣的还是丙字号大牢,里面关押的都是江湖贼人。公子可记得去年有个小贼,竟然跑到公主府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