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腊月二十六七的,小年就在这边过了。

    听得出来,老两口子有些空落,但嘴上不说,甚至老登还在电话边上难得一见的深明大义起来,讲着老妈,说什么小年不回来就不回来呗,他现在不光是学生,还是老板,这正常,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登大道理还是会讲的,特别是正常起来的时候。

    另外徐叔工作调动的事情应该是板上钉钉了,风也吹开了,连老登都在电话里神秘兮兮跟许江河讲这个事儿,老登非常骄傲,那口气姿态好像也跟着鸡犬升天了一样,但问题是,雨女无瓜啊!

    不过嘛,毕竟也是厂里人,风一吹,私下大家都会聊,中年男人聊这个还特别起劲,反正听那个意思,都说徐叔早该动动了,前途无量啊。

    确实值得想象,撇去徐叔个人的能力年纪和,再撇去罗姨那边的助力,更关键的一点,时代的进程,尤其徐叔这种半路出家干干净净的工业技术型。

    徐叔也给许江河打过电话,很关心,问许江河什么时候放假,说回来后咱们叔侄俩喝一杯,好好叙叙。

    哎呀,曾几何时,跟徐叔都已经是喝一杯再叙叙了啊。

    电话里徐叔的声音清朗有劲,让许江河感受到那很明显的踌躇满志感,许江河颇受感染和鼓舞。

    入夜,寝室熄灯。

    许江河现在也不非得挨到十二点后才给河豚大小姐扔石头了。

    老规矩,三个字敲过去:“我睡了”

    很快,河豚:“哦”

    许江河不由笑,回:“你在暗示我?”

    河豚:“暗示什么?”

    许江河:“没什么”

    河豚:“莫名其妙”

    这两天都这样,昨晚在小窝时许江河甚至借口拉个大的,然后坐在马桶上给河豚发消息。

    虽然只是文字,没有见面,但许江河还能明显感受到徐傲娇的情绪在变好,当然了,傲娇味儿还在。

    在就对了,许江河吃这个,就像那次哭着扑进自己怀里,回味经久。

    所以,自作自受的傲娇大小姐,下一次准备什么时候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