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架在在路面上留下了深深地车辙印,两位武差距离身后的西浔越来越远,距离前方的城池越来越近,沿路总能碰见很多人,擦肩而过,驻足歇息不一而足。
陈三浑身紧绷,不停地警惕着四周左顾右盼,现在他看每个人都有嫌疑,看每个人都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刀朝着他砍过来。
在身后遥远处,刚刚还在往西浔方向走去的大鼎商行队伍竟然又折了回来。
新历三十五年一月九日。
两位武差驾车驶入了安昌。
伴随着一场风雪,悄无声息的进了城,从百岁城到安昌,这已经是第五座城池,距离抵达长安城还有九座,沿路上什么都没发生,好似他们两个的猜测真的是错的。
只不过无论是陈三还是轩辕宁现在都已经不再说话,无论是驾车还是吃饭,甚至夜晚睡觉都始终有一只手放在腰间挂着的刀柄上。
因为跟在他们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了。
二人全都心知肚明,之所以在抵达安昌之前没人动手,完全是因为这些人还没有做好准备,他们在等,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等一个一劳永逸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