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大修行者也是如此。
庆苍国君垂垂老矣,不知是大病一场还是寿元将近,又或者是修行上出了岔子,总之,这位帝王的的确确已经快要走到了寿命的尽头。
这的确让李子冀感到猝不及防。
比他料想中的要早上很多,现在时机还尚不成熟,一旦庆苍国君突然死亡,那么怜月很难争权。
“还有多久?”
李子冀问道。
段非雨道:“不知,或许年,或许七八年。”
乍听起来似乎还有些年头,可仔细想想,从李子冀新历三十一年冬踏足长安,再到如今新历三十六年七月末,也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时间就好像白驹过隙,匆匆转身就已是五六年的光景。
段非雨目光黯淡,或许庆苍国君算不上是一位英明神武的帝王,可他也的确没做过什么错事。
“所以你要早做准备,否则很难阻拦墨影即位。”
李子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旋即又问道:“这消息还有什么人知道?”
按理来说,倘若庆苍国君寿元将尽,应该很轻易就会被看出来,消息早就传的满天飞,哪里还用得着段非雨特意告诉他?
段非雨道:“知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只有三大势力的掌教以及左右两位相爷,还有五彩云,现在想必墨影也已经知道了。”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段非雨接着道:“私下里我曾听说,左相吕玄写信建议墨影早做准备。”
吕玄这么做李子冀并不感到惊讶,只不过却也并不感到愤怒,因为他完全猜的透吕玄的心思,对此并不以为意。
“冰火鱼很好吃。”
李子冀忽然开口,然后站起身子准备离开。
二人之间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就算要做什么应对也要在走出这间客栈之后。
段非雨问道:“你急着回圣朝,是想帮慕容燕出气?”
淮城近乎覆灭,一门四位大修行者死了三位,慕容燕是李子冀至交好友,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李子冀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段非雨提醒道:“谋全局者,最忌讳意气之争,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就没有再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