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专心看李子集的东方木道:“在庆苍国君没死之前我不打算回儒山。”
东方木姿势没有变化,依旧保持着看书的动作:“你这算是彻底站队了?”
周郎童道:“我不提前回儒山,就是不想理会这些俗套至极的事情,何谈站队?”
东方木翻了一页,然后面无表情道:“你不回儒山,其实就已经做好了选择。”
“磨墨。”
歌谣渐浅,屋内正在写字帖的李子冀忽然开口,压下了凄婉的歌声,让长夜变得寡淡了许多。
怜月公主抿了抿嘴,迈步走进了铺子里,开始磨墨:“这次打算写多少?”
铺子的字画总是不够用的,似乎无论写多少都不够用。
李子冀道:“未来一段时间我都打算留在长安城,所以暂时不用写太多。”
他没有去将话题引到刚刚那首歌谣上,因为情绪这种东西是没办法谈论的,即便怜月公主早已经做好了翻脸的准备,可毕竟是庆苍国君和墨影的亲人,有着为此而伤感的权力。
对于李子冀来说,练字就是休息,琴棋书画剑,每一样都令他觉得享受。
怜月公主看着字帖,都是以前写过的词句,没什么新意,但她却越看越是入神,直到目光愈发深陷,面色愈发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