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
他艰难地转过身，看到李青的身影从混沌中缓缓走出，手中长剑滴着鲜血，脸上带着一丝冷漠。
“你……”林出尘想要说什么，但喉咙里却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青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出尘，语气冰冷：“我说过，你杀不了她。”
千棘从不远处虚弱地走来，脸色苍白，却仍旧努力保持着从容姿态。她看了一眼林出尘，眸中既有一丝复杂的怜悯，又有隐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她的手臂上血迹斑驳，但她丝毫不关心自己的轻伤，嘴角微扬，带着几分挑衅，“倒是没想到，你还能拼成这样。可惜啊，林出尘，你这一生注定黯淡无光。”
林出尘咬牙撑起手中的剑，目光像是银针般刺向二人，却硬生生没能迈出哪怕一步。
早先那道致命的创伤削弱了他的力量，如今他动一下都能感到剑光刺骨的痛苦。李青察觉到他的坚持，不屑地嗤笑一声。
“敬你还勉强算个对手，至少今天不取你性命。”李青随手挽了个剑花，语气轻佻得像是一切不过是场无关紧要的玩笑。
“至于她的问题，就留着以后慢慢解决吧。”语罢，他抢先一步拉住千棘的手臂，脚尖一点地面，身形化作一道青影，朝山林深处逃逸而去。
千棘回眸看了一眼林出尘，轻声低笑，“再见啦，可怜的失败者。”
林出尘仍旧维持着握剑的姿势，连那一声嘲弄的“再见”都没有回击。他闭了闭眼，彻骨的痛意令他的眼中全是一片模糊的红。
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法追，也根本无法追。他的膝盖一软，单膝跪地，鲜血顺着剑柄滴落在地上，染红了一小片枯草。
然而，胜负未定，他脑中尚有挥之不去的执念在燃烧。这执念甚至凌驾于疼痛，他深吸一口气，勉力站起。
他的左手紧紧按住伤口，右手握着剑，步履沉重地向赢落霞与林清旋所在的方向走去。
抵达赢落霞身边时，林出尘终于一口气泄出，双手微颤着支住身子。他抬眼望去，只见林清旋斜靠在一块巨石旁，脸色苍白。
连起伏的胸膛也显得低微而单薄。他皱起眉头，迅速盘膝坐下，伸手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