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留着深深的恐惧痕迹。
"二爷,这洞窟邪气忒重。"
疤脸汉子攥着断成半截的砍刀,刀刃上黏着的黑血正滋滋冒泡。
洞壁渗出的黑水里浮着半截兽骨,骨缝间爬满血红蜈蚣。
范植拇指碾碎掌心的蛊虫,青绿汁液顺着掌纹淌下。
想起老爷子榻前汤药都喂不进了,喉头泛起铁锈味。
三房那几个堂兄弟怕是早就在祖祠备好了香烛,只等这边传来噩耗。
"往西再探三里。"
他忽然甩开沾满苔藓的青铜罗盘,盘面指针疯狂打转,"待取了化蛊草,我范家保举诸位进六扇门当差。"
此言如火星溅入桐油,七八双布满血丝的眼陡然发亮。
最年轻的麻子脸连佩刀都握不稳——京城六扇门的朱漆大门,可比南疆十万大山的瘴雾诱人多了。
"歇两炷香。"
范植背靠湿滑岩壁,暗红蛊虫自他袖口钻出,沿着石缝啃食青苔。
方才那场恶战折了三个弟兄,剩下的人里还有个被毒蛛咬穿脚踝的。他摸出龟裂的犀角杯,杯底沉淀着昨夜攒的露水。
众人就着岩缝滴水嚼起硬饼,洞顶垂下的藤蔓忽然无风自动。
范植腰间镇魂铃骤然作响,惊起栖息在骷髅眼眶里的蝙蝠群。
他盯着潭面突然泛起的漩涡,掌心悄悄扣住三枚淬毒铁蒺藜。
……
“林兄,你是否觉得此处有些阴冷?” 楚昊空忍不住问道。
“确实有这种感觉。” 林出尘微微颔首,以他们的修为而言,本已不受寒暑影响。
能够感受到这股寒冷,说明此地确有异样。
“或许是因为接近堕魔潭了……” 姜一川表情严峻,“那潭底藏有空间裂隙,连通一处极寒之地,这里的冷意可能就是从那儿来的。”
“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楚昊空瞪圆了眼睛,好奇心切地追问。
“多读书便知道了。” 林出尘笑答,“凌霄圣地藏书阁中有记载过类似的事情,还有楚家的书阁应该也记录了一些相关的内容。”
姜一川的目光似乎在说——都是因为你平日里不怎么钻研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