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点。”
“不怪你。”楚昔薇声音很轻,“我自己也想出去透透气。”
“是我没考虑周全。”宴北霆说,“以后哪儿也不去了,就在医院待着,我陪你。哪儿也不去。”
他给她倒了水,喂她喝了几口。
又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医生护士进来,他都仔细听着医嘱,生怕漏掉一点点信息。
助理打来电话,问他公司的事情怎么处理。
“所有会议推掉。”宴北霆说,“文件送到医院来。我在这里处理。”
“可是宴总……”助理犹豫。
“没有可是。”宴北霆语气不容置喙,“我现在只在医院。所有事情都送到这里来。”
挂了电话,他转头看楚昔薇。
“你会不会很累?”她问,声音带着担忧。
“我不累。”宴北霆说,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只要你和宝宝没事,我就不累,一点都不累。”
他搬了张椅子,就那么坐在床边,守着她。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输液泵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宴北霆看了看病床上的楚昔薇,她睡得很沉。
“我出去一下。”他轻声说,“有事按铃,知道吗?”
楚昔薇轻轻应了一声,没有睁眼。
宴北霆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她脸色依然苍白,安静地躺在那里。
他心里揪着,但公司那边有急事必须处理。
他已经推掉了所有会议,但有些文件必须他签字。
助理送文件到医院来,他得去楼下接一下,顺便交代几句。
“我很快回来。”他又说了一遍,这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病房里安静下来,只有输液泵还在工作。
楚昔薇迷迷糊糊地睡着,身体还是觉得沉重,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门被轻轻敲响。
楚昔薇没有动,以为是护士。
门开了,一个穿着护士服,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女人走进来,她推着一个小车。
“楚小姐,该换药了。”女人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
楚昔薇睁开眼,看着她。医院的护士都这样,她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