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陈凡一米八多，依旧看不到灌木丛后面的模样。
但随着狗吠的声音越来越多，陈凡也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一个个铁笼子摞起来的环形墙面，每个笼子里面关着的不是人，而是狗，凌乱不已。
不，也不是没有规律。
最下面的笼子基本上都是空着的，就算有的话，也是几条膘肥体壮的大狗。
上面则是什么样的野狗都用，看见陈凡过来，狗都变得狂躁起来，“汪汪汪”的大叫。
“喏，孙杨就在那儿。”引路的小弟随手一指，是最靠近里面一层，有个人侧躺着蜷缩在那里睡觉。
即便狗叫声都快把人的耳膜震穿孔，但对方依旧能睡着。
陈凡从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脸色就很难看。
由于笼子上面都是狗，那些狗的排泄物，以及打翻的吃食全都落在第一层，地上，栏杆上，人的身上，全都是。
简直不敢想象躺在里面的人是怎么忍受这种折磨的。
陈凡径直的走到最里面，当看到那佝偻蜷缩的背影，带着几分眼熟后，陈凡深吸一口气，开了口。
“孙杨哥……孙杨哥！”
陈凡一连叫了好几声，里面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孙杨迟缓的将身子转过来，睁开眼睛斜斜的打量外面的人，直到瞳孔从涣散到聚焦，孙杨激动的从笼子里面跪了起来：“小凡！你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你来的！赶紧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
孙杨满是污秽的双手死死的攥住铁栏杆，看着陈凡出现在眼前无比激动。
陈凡擦了下眼泪，心里酸涩的厉害：“孙杨哥，我带你离开，我帮你还钱，我带你走好不好？”
陈凡手伸进栏杆去碰孙杨的脸，被孙杨一把躲开。
“我脏，你别碰我。你赶紧走，听到没有，这里真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这件事情谁也帮不到我，谁也没有办法解决。”
“小凡你听哥的话，带我爸妈回石桥村，告诉他们一声，就当这辈子从来没生过我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