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连忙拜谢,老都头的举动显然令他惊喜不已,刚才的沮丧立刻就飞到了九霄云外,连步伐也变得轻快了不少。如果不是老都头还站在那里没走,他几乎就要跑起来。
可惜他永远也跑不起来了,因为他看见半截剑锋突出在他胸前,他明白自己被钉在了老都头的长剑上,他知道自己马上就会死。冰冷的剑锋泛着阴森的寒光,可是他感觉到的并不是寒冷,也不是痛苦与愤怒,而是疑惑。他想不通,他也不必再想,死人什么也不会想,老都头的长剑从他背脊抽出后,他就成了个死人。
老都头又缓缓朝肖瑶走近两步,突然左手手指疾点肖瑶右侧的肩井穴。他的手指如同用纯刚打造,如若点中,不仅穴道会被制住,很有可能还会骨断筋折,甚至终生残废。但奇怪的是:他手指明明是点向肖瑶的肩井穴,半路却突然改了方向,“啪”的一声敲在了桌上。
并不是他想改,而是冷不防被肖瑶的手将其压下。他想缩回,却已经迟了。
压住他左手的是肖瑶的左手,肖瑶的剑已在右手上。肖瑶的左手将老都头的左手压在桌子上却纹丝不动。
老都头只有将手向回抽,可手就好像生了根,任他怎么使力都不曾移动半分。眼看手被压着,一点一点往下陷,慢慢嵌进桌面。
老都头此时就如同火炉旁的铁匠,额头上的汗珠雨点般落下。不同于铁匠的是,铁匠的脸是通红的,他的脸却像白纸一样。
桌子较厚,他的手掌已经陷入几分却还没有穿透桌底。虽没穿透,亦差不远。老都头大喝一声,手上内劲一吐,便将桌子击碎,手才脱离开来。
肖瑶的手也缩回,并迅速后退数步。
老都头发亮的眼睛已变得发暗,白纸般的脸也变成了青灰色。他拱手道:“姑娘好功夫!”肖瑶说道:“在下先行告辞!”说完便转身要走。
老都头冷冷的道:“姑娘怕是走不了了!你不在家享清福,却跑到这里来多管闲事,还杀了我家老爷父子三人,不知意欲何为?你以为这是何地,说来便来,说走就走,岂不是对我这梁家大不敬?更何况,要是不惩戒你一番,到还真让人以为我这梁家无人呢。”
肖瑶脸上多了一份震怒,也多添了一丝寒意。语声如冰的道:“你拦于我,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