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能复生。
温宁见她还在犹豫,眸色变得幽暗深沉,“你不妨想想张侍郎!”
战玉容双唇微张,满目惊恐。
张侍郎一家惨死,听闻那张府的血腥味,连下三日的大雨都未能冲洗干净。
就连夜里,那宅子都会发出冤魂犀利的哭嚎声。
她眼神闪烁,不安地在四周游离,内心如同翻涌的江海,难以平息。
可一旦她说出那件事,无异于将利刃刺向自己的父亲,背叛自己的父亲,这是不孝啊!她的心中充满了挣扎与痛苦,一边是自己深爱的夫君,两个孩子的父亲,另一面又是自己生养自己,视自己如掌上明珠的父亲,这叫她如何取舍?
选择夫君,是对父不孝!
选择父亲,又是对君不义!
每一个念头都像是沉重的枷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还要蠢到何时?是想连带三族都跟着一枚假令牌身首异处吗?”太妃已经没了耐心,“这么大的事,你还拎不清?我看该给你一纸和离书,带上你的儿女滚出王府!”
“祖母,你是不要来恩了吗?”墨来恩跑到太妃面前跪下哭求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落。
温宁双眉一挑,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蠢得一窝!
太妃摆明了是在护着宝贤王的血脉,怕因此把三族都牵扯进来,可这墨来恩连个话音都听不出来,拼命的摇晃着太妃的腿,晃得太妃头疼。
若是撒娇管用,这世间哪里还有屈死的冤魂。
温宁不禁冷笑,“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有力气哭求祖母回心转意,不如求你母亲老实交代,再晚些,怕是要来不及了!”
有些言官早就等着寻宝贤王错处,只要豸卫司那里露出一点风声,就会来一波口诛笔伐,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要你提醒?”墨来恩回头瞪了温宁一眼。
温宁扶额无奈的叹着气,墨来恩简直就是一条小狗,逮谁咬谁,不知好赖。
她见墨温宁不搭理自己,不想自讨没趣,转而又去求战玉容,“母妃你到底知道什么,你快说啊?难道你要做弃妇吗?”
战玉容架不住墨来恩的哭求,带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