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耐烦吼道:“好了!我说!”
她起身跪在太妃面前,“三年前,我有次回母家,父亲提过令牌,就说想看一眼王府的令牌,他当时就看了一眼,就还给我了,这件事一定与我父亲无关。”
战玉容信誓旦旦,恨不能伸出三根手指头发着毒誓。
“既然你那么信任他,为何吱吱扭扭半天,才肯说!”温宁才不信她的屁话。
战玉容欲言又止,她不想再和墨温宁吵嘴,吵也吵不过。
这墨温宁有一句话说到她心里去了,丹书铁券只有一个,就是救人也只能救一个人。可这么一大家子的人,不算旁支,就有近四十口人,事情若真的变得无法控制,丹书铁券要用来救谁呢?
太妃也想起来了,那次战玉容回娘家,是过了夜次日才回府的。
一夜之间,拓个令牌图样并非难事。
“事情我都交待了,你能救下所有人吗?”战玉容没有回头,但话是对温宁说的。
温宁也缓缓站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她面前,站定后,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那双眸子里闪烁着上位者独有的深邃与威严,如果这件事真的与你父亲无关,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温宁声音低沉而有力,“但倘若,真的是他坏了事,那你可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你是要救你的父亲,还是要救你的夫君?”
战玉容瘫坐在地上,怔怔的望着她。
温宁的话既是对她的警示,也是在提醒她要做好面临抉择的准备。
战玉容双唇因恐慌而哆嗦着,“就就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吗?”
温宁垂眸,纤长的睫毛宛如轻盈的蝶翼轻轻扇动,隐藏了眸光里那抹晦暗不明的情绪。
到底是不是那时候出的事,也不能因为一个臆断来定战家的罪。
她转身看向太妃,“祖母,听闻战老一手丹青妙笔生花,堪称一绝,如今孙女回府,还未曾去拜见过战老和老夫人呢?”
太妃点点头,确实该走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