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院奴仆跪着伺候她,觉得世间顺意之事不过如此。
可墨温宁回府不过三月,祖母命母妃将唐氏的嫁妆尽数交还与她,还收走父王半份月俸赏给她作为这么多年对她亏欠弥补。
整个王府都要为此节衣缩食,就连她想买几件衣裙,都要央求母妃半天。
这也就罢了。
可最疼爱自己的父王竟将新购置的钗环任温宁先挑选,就连库房内,陛下御赐的鎏金百花香炉和麒麟钮,父王也命人抬到温宁的院中,那可是她的嫁妆!
更可恨的是墨温宁总能在她发难时,用那双秋水明眸含着三分讥诮七分锋锐,三言两语便引得父王责备她“不懂事“,反夸墨温宁是这王府的“大福星”!
今日借着楚映雪,墨来恩就是要让墨温宁不痛快,让她也尝尝不顺心不顺意是什么滋味!
然而,就在那巴掌险些要落在流青脸颊那一刻,温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身侧的流青拉到了自己身后,来恩的手因此打了个空,巴掌堪堪掠过青铜仙鹤烛台,将烛泪甩在楚映雪脚边。
墨来恩嫉恨的眼神瞪看着温宁,“楚映雪是本郡主请来的客人,何时轮得到一个奴婢在这耀武扬威来教客人规矩?流青你好的很啊,以前在祖母面前,你谨小慎微,从不见你这般狂妄,如今真是跟了什么样的主子就变成了什么样的奴才,也不怕丢了我们王府的脸面!”
温宁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冷冽的笑,仿佛冬日寒梅既美又带着刺。她直视着墨来恩那双充满嫉恨的眼睛,声音清冷而有力,“流青的礼数,那可是祖母身边的陈嬷嬷,一字一句,一板一眼,亲自雕琢出来的!她如今跟随我,是祖母慧眼识珠,将这份瑰宝托付于我。她今日之言行,更是对王府规矩的维护,何来狂妄之说?”
随后,她轻移莲步,走至楚映雪面前,目光中既有审视也有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