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细汗,躬着腰碎步急趋。
屏风后,来恩坐在孔雀蓝锦褥里,缠着素纱裹帘的十指微微发颤。泪珠落在襦裙上,洇出点点深色痕迹。
檐下,彩漆朱门两侧,带刀衙役与侍女凝固成三尊泥塑,恰似年节时百姓门楣上褪了色的秦琼敬德像,浑身透着森然冷意。
她喃喃垂泪,嚷嚷着“要回家。”
侍女推开门,木承平躬身碎步引着墨云稷踏进内室。
玄色织金蟒纹袍扫过门槛时,带起的气流掀动鎏金博山炉里将熄未熄的沉水香,灰白烟霭缠绕着来恩鬓边散落下来的几缕烧焦的发丝,映衬着她更显可怜无助。
“是本郡主遭人暗算,为何也要拘着本郡主?”墨来恩没好气的问道。
木承平没有解释,自顾着说道:“仵作已经查验出是香囊里的东西引燃,害郡主受了伤,不知这暗藏机关的香囊玉带,郡主从何处而来?”
来恩眉头蹙起,目光游移不定。
玉带携这件长裙都是前几日在八宝阁购置的新品,八宝阁内每日宾客如云,这件长裙又与众不同,奉为阁中镇店之宝,衙差只要多问上几人,便可查个水落石出。
自然,那香囊并非出自八宝阁,也是糊弄不成的。
来恩起初怀疑过温宁,毕竟香囊出自温宁之手,其间,再未经任何人触碰过。
若是香囊有问题,那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墨温宁。
来恩多次寻她麻烦,温宁想报复也是理所应当的。
如此,动机也有了!
但静下来仔细一想,温宁做事决绝,说一不二。
那些得罪过她的人,不管是丫鬟妈子,还是楚氏陈氏,都死的理所当然,让人无法将杀人的罪名扣在她头上。
温宁若想除掉她,完全没必要用这么蠢的办法,绕这么大一圈,反倒害自己也受了重伤。